这日下朝,安吉、安比怀、安比德等人板着脸,走的严肃且轻快。
早朝时,仁兴帝特意表扬了他们,说是预防瘟疫有功,可嘉可奖,另外,得此夸奖的还有另外几个负责卫生、医务的大臣。
不过,虽说嘉奖,也只是口头,从头至尾,他们三人可没看出仁兴帝要赏赐他们的意思。这件与瘟疫有关的事算是揭片儿了。
上轿之后,安比德、安比怀两个并未回西城安府,而是跟着安吉一起去了东城。安升正唧唧哼哼的躺在病榻上,一旁有安氏等人在侍疾。
安升一看三人同时过来,有些诧异,连忙强撑着起身。
安比德赶紧上前一步,关心道:“岳父,您快快躺下,我们今日来,没别的大事,只是想来看看您。”
安升似乎松了口气,慢慢躺下。
接着,安吉把今日早朝之事说了一遍,安升听后,许久未动。
安氏短过刚熬好的药,送到安升面前,“父亲,忧思伤神,您还是别想了,先把药喝了吧。”
“不对!”安升一摆手,吓的几人顿时心头一紧。
“京中瘟疫事件,有古怪。按理说,若某地真的发生疫情,无论我们控制的多好,多到位,是绝对不可能控制如斯,再者说,疫情从汤泉宫开始发生,听说当时人发作的很快,可见疫情多么凶悍,可是如今,京中被染疫症者寥寥无几……”
“啪!”
很清脆一声,安氏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端碗的手瑟瑟发颤。
安升的话还没说完,见女儿如此现状。立刻问道:“霜儿,你怎么了?”
“父,父亲这话什么意思?”安氏声音颤颤,“您,您是说,汤泉宫发生疫情,是。是。假的?”
安升想了想,点头。
安氏忽而倒地,一直以来。紧绷在她心间的一根弦啪的断了,整个人几乎被抽干了似的,浑身无力。
安比德等人吓坏了,一团乱。喊人的喊人,传太医的传太医。
安升最疼这个小女儿。见安氏如此,差点又没吐一口老血出来。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安氏弄到榻上,经太医一番把脉针灸,慢慢睁开了眼睛。把站在她跟前的人看了一遍,忽然问道:“爹呢?”
安吉忙道:“四妹,爹就在隔壁。”
安氏一听。立刻挣扎着起身,“我要去见爹。”
安比德忙把她按下。正要安慰,却被安氏一个挣扎甩到一旁,安氏流泪满面,“我必须去见爹!我们安家,马上要大祸临头了!”
这话说的太严重!
几个男人眉头紧锁,忙跟着安氏来到安升的房间。
见安氏醒来,安升松了口气,安氏也顾不得别的,问道:“爹,您刚才说的话,有几分把握?”
“没有十分,也有七八分吧。一开始,京城人心惶惶,因为即将到来的疫情而害怕、惶恐,可是从年前到年后,这么长时间过去,你们再看京中状况,谁还把疫情放在心上?”
确实如此!现在的人,活的很惬意,很舒坦,仿佛疫情的到来,只是一个谎言。
可如果汤泉宫没有发生瘟疫,那陛下为何要下令封宫?为何又说那里发生了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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