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他们到底是被谁杀了,又是因为什么死的?”
一时间,场内顿时不断响起窃窃私语之声,所有人都畏惧莫名的望着金宝洪和林白,那胆怯的眼神,仿若是望着两个煞星,充满了发自灵魂深处的畏惧。
乾元中境修为之人,对于场内这些弟子而言,已是只能仰望,而无法企及的强者!但就是这样的强者,而今却是身首异处,连神婴都不曾留存。这个结果,叫他们如何能不去颤栗,又怎能不为此而感到胆战心惊。
该如何向他们解释?!听着殿外的窃窃私语,金宝洪愈发语塞,完全不知该如何出言。
“死得好!死得妙!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金师兄今日所为,乃是替我玉虚宗除了心腹大患!我等当为金师兄贺!”但就 在此时,人群中却是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话语声中,充满了义愤填膺的语气,似乎他早已巴不得这三人早死早超生。
诸人闻声望去,那正振臂高呼,言语间满含义愤填膺味道的,除却孔藏,又能是何人!
而就在孔藏这怒吼声发出的一瞬间,殿外那些本在窃窃私语之人,眼眸中却是骤然有异色闪过。孔藏是什么人,曾经整个宗门内,就属他喜欢在孟白和秋韵的yin威下,在葛天的默许下,百般奚落和讥讽金宝洪,并时常以此为人生乐事。
但而今葛天、孟白和秋韵身死,孔藏脸上却是没有任何悲恸之色,反倒是一脸欣喜若狂的神情,那真挚的笑容,都叫人怀疑,现在的孔藏,和以往的孔藏,是不是同一个人。
而为何会出现此种转变,就诸人想来,原因也是简单无比。不因为其他,就因为金宝洪和林白乃是最终的胜利者,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规则也是由胜利者来制定的。
孔藏往日百般讥讽金宝洪,自然是畏惧金宝洪回过头来,找他的麻烦,所以才会在而今,做出振臂高呼,为金宝洪贺的举动,想要挽回自己在金宝洪心中的形象。
“杀得好!金师兄终于能报仇雪恨,的确是我玉虚宗的幸事!”孔藏这头一开,场内有那心思活络之人,顿时也跟着话头,开始振臂高呼不止,满脸的欢欣鼓舞神情,仿佛葛天、孟白和秋韵三人的死,乃是他们平生最大的快事。
“金师兄……”与此同时,人群中的孔藏,竟是突然挤出人群,跪倒在金宝洪跟前,头颅抢地,诚恳无比道:“葛天老贼已死,我玉虚宗群龙无首,必须要选一个德高望重之人,为我宗宗主!金师兄德高望重,宅心仁厚,我愿奉金师兄为主!”
“我等皆愿奉金师兄为主!”一言发出,登时引来万千附和之声,乌泱泱的人群,几乎在同一时刻,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倒在金宝洪跟前,叩首出声。
从开始到而今,根本没有任何一人问及葛天是缘何而亡,似乎他的死,无足轻重。
此情此景之下,林白嘴角渐有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出现。从一开始之时,他之所以如此笃定,便是因为,他要比金宝洪更加清楚。不管是俗世,还是隐世,抑或是仙界,这都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无论是谁,都要遵从与强者的意志。
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不问原因,这便是弱者的心态。而如今林白和金宝洪,杀了葛天、孟白和秋韵三人,在这些人眼里,便是不折不扣的强者。对于这样的强者,他们只能唯唯诺诺的尊崇,如何敢对他们有分毫的质问。
山呼海啸之下,林白更是不禁攥紧了拳头,心中暗暗起誓:葛天的死,只能是一个开始,今生今世,自己都要做强者中的强者,决不能变成这些磕头虫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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