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却是想要图谋林白的仙灵石,就算诛杀了孟白,一解金宝洪心中怨气,但想让他反过来帮助自己对付林白,以他的性格,几率怕是极低。但孟白不同,自始至终,他对自己都是惟命是从,自己说向东,他绝不敢向西。
最重要的是,虽然而今单从未来的修为进境上,看似是金宝洪占了上风,但之所以如此,皆是因为仙灵石的效力。如果 自己能够得到仙灵石,只要将其中的一部分赐给孟白,他将来的修为,未尝就不能像金宝洪那样,达到乾元境。
但如果不杀孟白的话,金宝洪心中怨气定然无法祛除,若是自己表露出对林白的杀心,说不好他还会反过来襄助林白,来对付自己。以他的修为,到时候自然是有些麻烦。
思忖许久之后,葛天心中终于做出了决断。不管金宝洪心中的怨气,究竟能不能获得平息,但孟白绝对不能杀。如果杀了孟白,就等于自断一臂。
而在想通这一点儿后,葛天后背更是不禁起了一层冷汗,对林白格外生出了几分忌惮。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林白的心机竟然如此之深,这一手反间计,玩的可谓是出神入化。若是自己真一时意动,诛杀了孟白,恐怕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这小子绝对是已经洞悉了自己和孟白的打算,所以才会施此奸计,而这种种手段,无非也是一个目的,那便是想要戏弄自己。
既然自己的谋划,已经被林白洞悉,那遮遮掩掩的又还有什么必要,还不如直接撕破了脸。而且不过是区区一名受了重创的乾元初境修为之人,就算是心机深了些,但在自己这乾元中境的强者面前,又能泛起多大的浪花,终究是难逃一死。
“让老夫诛杀自己心爱的弟子,木道友你好狠毒的心肠!”心念变动下,葛天神情陡然一寒,眸中杀机毕露,缓缓起身,目光直视林白,淡淡道:“我葛天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教?我玉虚宗门内的事情,什么时候,又轮到你一个外人做主?”
小命保住了!葛天此语乍一说出,原本还在兀自叩头不止的孟白,心中陡然一喜,脸上有喜不自胜之色露出。他深知葛天的图谋,自然明白,葛天此时说出此语,绝不是单纯在指责林白,而是想要借机滋事,找一个由头,好让自己的贪心师出有名。
老东西,做了婊子还立牌坊!思虑清楚这一切后,孟白面上虽然神情未变,但心中却是冷笑连连,手更是微微攥紧,在心底最深处,发下誓言,等到将林白的仙灵石尽数攫取入手后,假以时日,等自己的修为提高,今日的羞辱,定然要叫葛天加倍奉还。
这是怎么回事儿?!但与孟白心中的欣喜和憎恨不同,金宝洪而今却是一头雾水,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葛天前后的态 度变化竟然是如此之大。
而且他更是觉察到,葛天此时不仅仅是态度变本加厉,话语说出的同时,其中隐隐约约更是有一抹杀机溢出,有一种想要将林白诛杀的意思。
终于来了!听着葛天满含杀机的话语,林白心中冷笑连连,知晓到了而今,葛天终于笃定主意,准备撕下脸上那伪善的面具,露出他包藏的祸心。
“你识人不明,放任门下弟子欺压同门,做出此种羞辱门风之事,我一个旁观之人,尚且心中愤怒,而你却是默许至今,你还有脸说我管的宽,难道你就不觉得羞愧吗?”冷然一笑后,林白面上毫无惧色,望着葛天一字一顿,淡淡道,极尽讽刺之能。
此言一出,葛天面色登时变得愈发阴沉,似有一层浓雾缭绕笼罩。虽然心中愤懑,但他更是有一种欣喜,愤怒之余,心中冷笑连连:小子,你这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偏闯进来。老夫正愁找不到借口杀你,而你却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不错,此间之事,尽皆是我玉虚宗家事。我之生死存亡,自有师尊一力决断,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这聒噪,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指手画脚?”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孟白也是冷笑连连,语气不善的对着林白冷然出声,话语中满是胁迫之意。
“嘴在我身上,我愿意骂谁,便骂谁,你管得着吗?”林白闻言,冷然一笑,淡淡道。
好猖狂的小子!葛天闻言暴怒,抬手直指林白,一字一顿道:“小子,你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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