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老实跟老祖呆着,等等我有要事要你帮忙。”林白闻言轻笑一声,道。
泰阿的性命悬于一线,根本耽误不得一分一秒,可以说如今的他们,就是在跟死神在赛跑。分工完毕后,诸人没有任何迟疑,便按照林白的布置,各自开始忙碌。
“师尊,你要我来做什么?”而等到跟林白走出了房间外,来到矿洞周遭后,冷展颜心有疑惑道,她有些不明白,以她的能力,林白有什么地方能用得上她。
“我们要布下一个阵法……”目光悠长的向着矿洞周遭扫视了一番后,林白一字一顿道:“我们要布下一个七曜升阳阵,以至阳气息,来平息矿洞中的死亡本源之力。”
林白很清楚,想要进入矿洞,拦在诸人面前最大的一个拦路虎,不是其他,正是不祥存在的那些死亡本源力量。就他所想,死亡本源力量,乃是不折不扣的阴。阴阳相克,想要抵挡至阴,就只有选取至阳与之相克,唯有如此,方能有所效力。
但七曜升阳阵,所需要费得手段异常繁琐,而且需要大量的符箓为助,紧紧依靠他一人之力,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完成。而冷展颜又是如今为数不多的,拥有着能够施展符术的修行之人,所以冷展颜在布置此阵中,也要起到至关紧要的作用。
“师尊,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而在听完林白的描述后,冷展颜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就直接开始以符笔勾勒符箓,而是面带犹疑,对林白缓缓道。
林白见状轻笑出声,缓声道:“你我师徒二人,亲如一体,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亲如一体。此语一出,冷展颜不禁想到了此前在丹符宗秘地发生的一切,面颊顿时有两坨赧红飞起,但只是乍一失神后,生怕林白看出异样,便急忙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道:“之前师尊你在讲述泰阿情况的时候,我看到阴金水兽老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刚才在屋内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泰阿的身上,无暇他顾,唯有最细心的冷展颜,在小心的观察着屋内的一切。而就在阴金水兽老祖神情生出那一丝异常之际,虽然那异常极为短暂,但还是恰巧落入了冷展颜的眼中。
只是碍于当时的状况,冷展颜不便多言,而且她也清楚,兽爷好不容易才算是遇到了一个同族,若是自己当面讲出的话,怕是会惹来它的不满。
“我也看到了,不必多想,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但出乎冷展颜的意料,对于她的这个疑问,林白却没露出任何吃惊,一边行云流水的不断勾勒着符箓,一边淡淡道。
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就仿佛冷展颜所说的异样,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师尊你也看到了?”冷展颜闻言不禁一愣,但旋即嘴角便有苦笑生出,自己的心思缜密,可是身为相师,按照那位三疯师兄所说,早在十余岁就开始在江湖打滚的师尊,又怎么会察觉不了,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疑惑的追问道:“既然师尊你也看到了那异常,为什么您还要让兽爷跟它待在一起,难道你就不怕……”
冷展颜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却是很明确。如果阴金水兽老祖真是别有用心的话,那现在跟他待在一起,视他为老祖,并把这种同类亲情,看得比一切都要重要的兽爷,情况自然就变得无比危险,一旦发生点什么,那岂不是回天乏术。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它看不清,就算我们说了又有什么用,让它自己看清,远比别人说出来意义大得多。”林白见状,轻笑一声,解释了一句后,又对冷展颜安慰道:“你不用担心,虽然有些意外,但局势还没有逃出我的掌握!”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听到这话,冷展颜先是一愣,旋即便明白了林白这话的深意。兽爷如今好不容易才算是遇到了一个同族,即便那只是一个神魂,但它还是把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看得比世间的任何东西,都更为重要。
如果在这时,自己去说这些的话,非但不会对兽爷起到警醒的作用,反倒是会让已被这种感情迷惘了双眼的它,认为这些话是在有意撩拨什么,那时闹僵了,反而不美。
最好的办法,就是如林白说的一样,暂且按兵不动。阴金水兽老祖没什么居心最好,若真是有什么歹心,兽爷自己亲身体验,也能吃一堑长一智,而且林白又怎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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