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阳然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彻底愣住了。沉默片刻之后,嘴角浮现一抹苦笑,转身朝着客厅的餐桌处走去,只是被宁欢颜这么一吼,原本就有些佝偻的身体此时看上去更萧索了一些。
宁欢颜话一吼出去,顿时就后悔了,但心头的狐疑却是更加深重起来。自己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么点儿小事情居然就发了这么大的火。
沉默片刻之后,宁欢颜朝着窗户走了过去,有些好奇的望着窗外,而且还小心翼翼的开始观察起房屋四周的环境地气的走向和五行的变化。
往外看了没多大一会儿,宁欢颜眉头便慢慢的拧成了一个疙瘩,今天这事儿来的的确是有古怪,自己这心烦看起来还真不是平白无故生出来的。
宁欢颜所租住的这小区,乃是他们父女二人亲自拿着罗盘相过风水的,乃是从白云山龙脉下来的一条分支,乃是地理之中的蟾蜍望月地形,藏风聚气,对于人体会有极好的调养作用。
这栋大楼之中大概是有百十来户的人家,而宁欢颜租住的乃是五楼,门窗正对都是宽敞无比。阴阳在天地之间相交而为五,所以更是能够吸纳这地脉之中的生吉之气。
但是今天这情况却是彻底的改变了,在小区的建筑旁边不知道什么原因摆上了许多青色石碑,石碑上清一色的用朱砂刻着‘泰山石敢当‘五个大字。
上古之时有很多禁忌和崇拜,石崇拜就是其中很特别的一种崇拜,而将小石碑立于桥道要冲或砌于房屋墙壁,上刻“石敢当”或“泰山石敢当”之类,要禁压不祥之俗,在民间甚为流行。
相传康熙年间,泰安数任知县到县不几日,即卒于任上。某黄姓知其事,携一风水先生同赴任。先生察明系本县一座宝塔之影正落于县太爷公座之上,诸官皆因不能经受宝塔之压力而死。遂于县衙前立石碑,刻“泰山石敢当”五字,谓泰山之力可敌宝塔。此后遂无事。
从此以后这泰山石敢当便在民间流传起来,多为民间用来震慑宅中煞气所用。这小区之中‘泰山石敢当‘石碑的摆向皆是朝着东南方向,便是将煞气赶到东南的寓意。
东南位为巽宫,主的乃是家中长女之位。此处煞气流转进屋会对长女的健康产生极大的影响,并且会让长女在辰巳午年流年落空,运程不遂,无论做任何事皆是会以失败告终。
宁欢颜仔细看了这小区之中石碑的位置之后,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摆布下石碑的人绝对不会是那些乡野之间的算命先生,必然是一位道行极为精深的相师,不然不可能落位如此准确。
‘泰山石敢当’石碑乃是用来驱邪除殃所用,摆放的位置极其讲究,必须要懂得其中的门道才行。
当然,这事情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摆布下这些石碑的相师根本就不懂这些道道,不过是胡乱摆布下,然后拿钱走。但这想法宁欢颜只是稍微一考虑,便觉得荒唐无比。因为即便是真有这样荒唐的人能够凑巧摆出这样的阵法,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起效如此之快。
看完了这小区之中的石碑之后,宁欢颜不经意间一回头,想再看看周围的环境,但刚一转头,却是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原本从白云山上流传到这小区之中的生吉之气居然被人生生给截断了,现在根本感觉不到丝毫地气。
宁欢颜皱眉沉思片刻之后,心中觉得不对劲,推开房门便走了出去,走到阳台朝外一看,心中顿时什么事情都清楚了。
远远看去,小区正门斜对方向耸立了一根电线杆子,虽然说不上太高,但是却也是在十来米左右,从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所处的位置却是生生将地气给卡在了它下面,完全无法流转进入近在咫尺的小区之中。
“欢颜,怎么了?”父女连心,尽管刚才发生了一些小不愉快,但是看着宁欢颜表情严峻的站在阳台上盯着小区门口方位怔怔出神。宁阳然还是忍不住谨慎的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宁欢颜盯着那电线杆子,眉目之间满是煞气,停顿片刻之后,缓缓开口道:“只是找到了为什么今天我心情这么差的原因,原来竟然有人在摆弄风水局来坑害我们父女两个!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
“吴经理,今天小区怎么多了这么多石碑啊?”宁欢颜接过宁阳然递过来的手机,等吴传胜把电话接通之后,神色恬淡道。
吴传胜咽了口唾沫,干笑了几声后,道:“小区装修,业主怕出事儿,就去请了些回来,宁小姐有事儿?”
宁欢颜听到这话之后,没再言语,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边的挂断声,吴传胜神色慌张的转头看着玄清真人道:“他们开始打听了!”
“打听,就算是她看出来了又能怎样,还不是得乖乖受死!”玄清真人听到吴传胜这话,面容狰狞,怨恨无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