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你为师!”
陈昂心里颇有感慨,虽然已经极力蔑视那些蠢货的智商,但往往事到临头才发现,他还是低估了那些人的愚蠢,但面上只是微微一笑,在义渠王惶恐之前道:“我也未有什么本事,敢收六王子为徒。悟空……你过来!”
悟空早在一旁看笑话,听到陈昂使唤,即刻跳了出来,道:“师父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我!”
“六王子想考验一番咱们师徒的法术,你拿几手给他瞧瞧,若是六王子还看得起,咱们师徒也算有了一个贵人扶持了!”陈昂淡淡道。
悟空抓了抓右腮,叫道:“师父,你这是收徒儿,还是请大爷呢!徒儿拜师的时候,可没敢这样说过!”
陈昂微微笑道:“岂敢收六王子为徒,只是传授些有趣的法术,给六王子解闷罢!”
悟空闻歌知意,也笑道:“师父,你老坑蒙拐骗可被揭穿了吧!俺们师徒哪有什么法术,都是些骗人的小幻术,诸如纸人纸马、迷魂下药之流,俺给贵人演示一个!”
说罢便摸出一张黄纸,用手裁剪了一个人形,吹了一口气,那黄纸人便长高了一尺,悟空假作满头大汗的样子,在那里鼓起气连吹了七口,弄得狼狈不堪,才把那纸人吹的跟常人一般大小,暗中却问陈昂道:“师父,给他卖弄个什么法术?”
陈昂平静道:“这孩子是个亲舅舅的,如今正月里,我看他头发该剪了!”
“好说!好说!”悟空笑道,便问那六王子道:“王子可有什么想见的人么?俺这就把他魂魄拘来!叫他和六王子说话。”
那六王子冷笑道:“你的道行也能拘拿魂魄么?巫师们都办不到的事,怕是拿幻术来骗我罢!你若有本事,就把我舅舅请来,我跟他说两句话!”
悟空一脸为难之色,支支吾吾道:“这……王子的舅舅长的什么摸样?可有贴身信物么?最好,能让俺见一见……”
那六王子本来六分的怀疑,即刻变成了十分,冷笑道:“他老人家是什么身份,岂是你想见就见的。不过我这里到真有他的信物,免得你有找借口推诿。”便把他舅舅的相貌描述了一番,半真半假,却也存了一分心思。
悟空暗笑他,一点元神脱壳而去,且看悟空呆滞了片刻,忽而抖了个颤儿,却是从地府把那六王子家舅舅的天魂,地魂拘来了。往那黄纸人一指,就附在纸人身上,但那黄纸人脸上却只有一个拙劣的涂鸦,是那六王子描述的舅舅摸样。
六王子看见那黄纸人忽然动了起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看的六王子的时候,似乎吓了一跳,指着他就要喊叫,但那黄纸无口无舌,只见纸人动,不闻有人声。
那六王子冷眼看了片刻,忽然拔剑,把那纸人一斩两段,头砍了去,骂道:“我故意说个错处,就是要抓你现行,且让你知道,我舅舅是络腮胡子,不是唇上一抹。”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义渠王一声惊骇至极的叫声,六王子回头一看,就看见那纸人落下的脑袋,骇然变成了一个满是血污的头颅,看那一脸络腮胡子和惊骇神色,六王子就觉得熟悉,仔细一看,不就是自家的亲舅舅么!
六王子瞬时面无人色,手里把剑拿不住,低头一看,剑锋上一抹鲜血沥沥而下。
“啊!”六王子惊恐一声尖叫,手中购得宝剑落下而不自知,那义渠王更是恐惧,看向陈昂和悟空师徒俩,极是惊恐。
悟空在那里摇头叹息道:“俺阻止不及,你怎么就把他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