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上又出现了一遍霍权辞的名字,没了独属于时婳的那份温柔,这次变得犀利了不少。
最后一笔落定,司若尘淡淡的松开她,“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时婳微微张着嘴,心里五味杂陈,只能讪笑着,“是好多了。”
司若尘没有在这里坐多久,临走前说是那些笔墨纸砚送给她了。
时婳虽然没研究过,却知道那墨和砚都是名贵的品种,她不想收,司若尘的态度却不容拒绝。
这个男人每次出现的时间都很短,留给她的却是新一轮的冲击。
她看着桌上的东西,心里突然有些焦躁。
在司若尘这样的男人面前,根本生不出其他的心思,如果把情爱套在他的身上,只会侮辱了他,他的气质太干净,清贵,仿佛生来就该属于云端。
何况他是学者,想必这些礼节应该比其他人更懂。
所以刚刚他真的只是想教她吧?
晚上八点,霍权辞回来了,但时婳眼尖的发现了他脖子上的伤,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擦破的痕迹。
她吓了一跳,连忙拿出酒精消毒,“你这是什么了?怎么会受伤?”
霍权辞捂着自己的脖子,突然抬头看着她。
时婳觉得他的眼神很复杂,爱和其他的情绪一起交缠着。
“没事,给我抱抱。”
他展开手,将她抱在怀里,有些眷念的蹭了蹭,“小伤而已,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那伤口还在流血,又怎么会是小伤。
时婳推攘着,他的手却紧紧的将她抱着。
“婳儿,我突然想要了。”
他的声音蛊惑,沙哑,像是兜头打来的闷击。
时婳的脑子一片空白,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手脚就已经不听使唤。
今晚他热情的过了头,一遍遍的问她爱不爱他。
时婳被那种滋味儿折磨的声音都变了调,但残余的一丝理智还是记挂着他的伤口。
“怎么会受伤,你的伤哪里来的?”
霍权辞却不答,只加重了力道要她。
时婳敏锐的觉得不对劲儿,可是面对他的温柔,她什么都无法问出口。
这场纠缠一直持续到凌晨四点,她累极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霍权辞捂着自己的脖子,伤口是擦伤,现在已经没流血了。
但他不敢去回忆晚上发生的事情,越是回忆,心里就越是恐慌。
他紧紧的抱着她,眉心都拧了起来。
时婳起床时,外面已经是日头高挂了,她穿着衣服下楼,发现霍权辞正盯着那几幅字画发呆。
“司若尘来过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时婳莫名有些心虚,大概潜意识里觉得和司若尘的接触是不对的。
“嗯,这些都是他写的。”
司若尘送的东西,她也不能扔了,只能让佣人收起来。
但是昨天刚写的东西,墨还未干,佣人放在这儿晾一晚上,结果被霍权辞给看到了。
霍权辞抽出了那张写了他名字的纸,嘴角弯了弯,“他送的就让人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