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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事情已经发生,她这几天跟他置气,又有什么用。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倒霉,为什么要在那天去老宅救人,刘景淑虽然厌恶她,但是霍权辞可是她的亲孙子,他又怎么会有生命危险,说到底是自己蠢了。
想通了这点,时婳也就释然,将遥控器放下,去了二楼。
这个时间点,霍权辞不可能在书房,所以她直接去了他的卧室。
她很礼貌的敲敲门,却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等了几分钟后,她直接把门推开。
此时的霍权辞刚从浴室里出来,浑身还冒着馥郁的热气,脑袋上搭着一条擦头发的毛巾。
他没有穿睡衣,胸膛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
时婳没想到自己一进来会看到这么惊艳的一幕,愣了愣。
倒是霍权辞的眉宇露出一丝不满,拿过一旁的睡衣穿上,“有事吗?”
他这么云淡风轻,让时婳压在心底的怒火又“蹭蹭蹭”的往上冒。
“嗯,有事,上次我拟好的离婚协议在哪里?”
离婚这两个字成功的让霍权辞的瞳孔缩了缩,他微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时婳,你一定要这个时候来找我的不痛快?”
时婳没应,撇开了视线。
霍权辞瞬间就怒了,将头上的毛巾扔在一旁,抓着她的手腕就往床上丢。
“你要干什么?!”
时婳一惊,习惯性的要挣脱。
然而霍权辞只是把她按在了床上,弯身俯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但我依旧是那句话,我不后悔,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时婳气得脸一红,她发现自己总能轻易的就被霍权辞激怒,从发生那件事之后,他一点儿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不后悔!
“说吧,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她正想着该怎么反驳他,耳边就突然传来这句,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答道:“我要离婚,霍权辞,你也看到了,我在霍家不受待见。”
“你要他们的待见干什么?”
时婳被他的话完全堵死,她发现霍权辞的思维有时候和常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霍权辞看到她被噎住的表情,眉宇闪过一丝愉悦,“受我待见就行了。”
说完,他拉过了一旁的被子,将人往边上推,“今晚一起睡?”
时婳:“......”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她最近越来越有一种感觉,她仿佛被霍权辞拿捏的死死的。
如果跟她讲道理,她学的是法律,在这方面是优势,然而霍权辞总是避重就轻,让她根本找不到出力的点。
“霍权辞,我......”
“以前不是叫老公么?”
霍权辞的眉宇满是疑惑,将她搂着,拉过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时婳咬牙,缓缓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会儿呼吸。
可是睁眼后,房间里一片漆黑,原来在她闭眼的瞬间,霍权辞把灯关了。
“好好休息,时婳,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
或许是他这个时候的语气太温柔,时婳微微蹙眉,也只是气愤了一瞬,就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霍权辞侧身看着她,嘴角弯起一丝弧度。
一觉睡到天亮,时婳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满是懊恼,昨晚她本来是有事要说的,怎么后来又被人家给拐床上去了?
她咬牙,暗恨自己不争气。
还好的是,今天是周末,霍权辞并不上班,她出门就去了书房。
霍权辞果然在里面,正认真的处理一堆文件。
她还没开口,霍权辞似乎就知道她来了,淡淡问道:“接下来打算去哪里上班?”
时婳在帝盛已经递交了辞呈,不可能继续留在帝盛。
当然,如果她想要回去,霍权辞一定举双手赞成。
“我......”
她刚想说话,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将手机拿出来,发现是疗养院那边的人打来的,心里瞬间“咯噔”一下。
“时小姐,有人把老人家给接走了,好像是老人家的几个儿女,说是要带老人家去乡下享清福,因为给出了很多证明,我们并没有权利阻止,不过还是决定打电话来给你说一下。”
时婳将电话一挂,马上就要出门。
霍权辞也跟在她的身后,害怕出事。
时婳此时的表情阴冷,她刚从乡下回来没多久,那群人就嗅到味儿又跑来了,看来之前的教训还没给够。
霍权辞让人去查了那群人的行踪,但是得出的结果让他沉了沉眉眼。
老人家并不是被自己的几个儿女接走的,那群人确实来了京都,但是这才刚到火车站,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疗养院那个地方。
不是那几个儿女,时婳才更加担心,心情也越来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