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此话一出,底下其他人又再次哗然。
更有甚者,还要在丞相的耳边悄声议论着。
“我还一直以为那好事都是丞相大人做的呢,游从之也的确是个好性子,做了这么好的事,却又生生被人给夺了好处,实在可怜。”
“这的确是要不得啊。丞相平日里也没什么不好,唯有道貌岸然,令人发指。”
几个平日里跟丞相不大对付的老臣,开始抱团碎碎念。
谢韫臣坐在正上方,自是能将底下的任何风吹草动收进眼里。
他幽深的眸子盯着丞相,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一言不发。
可他这副安静的模样,却胜过千言万语。
丞相感到汗流浃背,面对这样的指责,又不好说些什么。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罪不至死,但也十分没面子,像是底裤要生生被人扒下,在这朝堂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脸色憋闷的一阵红一阵白,偏偏又不敢对指责自己的人说些什么,万一要是被抖出来更多,脸上只怕更不好看。
他无奈之下,只能同谢韫臣请罪。
“皇上,此事的确是臣的不对,还请皇上责罚。臣毫无怨言。”
他缓缓俯下身子,瞧着倒极其谦卑。
谢韫臣不屑一顾,懒洋洋开口。
“丞相大人做的这些事,也的确构不成什么死罪。取代了游从之该有的功劳,还给他便是。现在都已真相大白,说更多的也没什么用,罢了,朕也只是随口一提选皇后的事,丞相不必如此上纲上线。”
他不着痕迹的让此事到此为止,也让丞相把所有的想说的话都憋了回去,在此刻闭嘴。
丞相看出谢韫臣的意图,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得顺势开口。
“谢皇上,臣日后必定回去反省。”
谢韫臣没有接话,只大手一挥,淡声开口,“散朝吧。”
在散朝后,沈明辉陪着谢韫臣在御花园中谈话。
后者一身黑衣,虽这些日子头痛折磨他,让他精神有些萎靡,但却充斥着病态的难惹。
谢韫臣将丞相的所作所为,同沈明辉说明。
沈明辉控制不住地生气。
“他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如此,无非是仗着自己在朝中地位高,所以大家不敢说些什么。皇上也真是太容忍他,没有直接在早朝上发难,已经算得包容。”
谢韫臣静静听着沈明辉这些话,微微颔首。
“他手中有解药。”
闻言,沈明辉心下一动,听出来了谢韫臣的言外之意,温声询问,“臣能为皇上做些什么吗?”
“吓吓他罢了。”
沈明辉的眼中露出了狡黠的笑,双手作揖,应了一声,便很快消失在谢韫臣面前。
当天晚上的丞相府内,丞相正睡的糊里糊涂,却瞧见了一道白色人影。
他定睛一瞧,发现是个带血的人脸。
丞相当即被吓得尖叫出声,捂着自己的眼睛,颤颤巍巍开口,“你是何人?”
“你觉得我是何人,我便是何人。”
“有鬼啊!来人!”
丞相鬼哭狼嚎,缩到了床榻上的角落里,在这月光的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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