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上闷不做声的秦师傅却突然道,“你做什么生意啊,一下子就是几千万?”。
李和打了一个激灵,竖起浑身汗毛,这老头用的是英语。
李和道,“秦师傅,你懂英语?”。
他不淡定了,这是从哪里来的扫地僧啊。
张老头笑着道,“李老师,你这闹笑话了不是,这巷口里谁不知道秦师傅退休前是印书馆的翻译”。
秦师傅道,“要不我背莎士比亚给你听听?”。
李和尴尬的笑了笑,“不用了,不用了,你老深藏不露,佩服,佩服。我就给一个在深圳的同学做段翻译,他们是做出口的公司,没什么的”。
秦师傅笑着用英语说道,“没事,我什么都没听到,谁也不会说,你放心吧。搁早些年你这就是通敌了”。
“谢谢你了,秦师傅”,李和忙不迭的谢道。
旁边的人不知道这两个人咕哩呱唧的说什么,仔细听也听不懂,待李和走了,才把秦师傅围着了,询问两个人聊了什么。
“能聊啥,他问我早上吃了什么,我说吃了包子,肉馅的”。
李和满脸通红的回到家,这件事告诉他一个道理,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今天常静家里搬家,新买的房子离这里没多远,也就过两条街口。
宅子不大,就三间房也没60平,拉了小围墙,所谓的院子都没一尺来宽,拐角搭了个厨房,出门就是街口。就这样的房子一家人也是高兴坏了,跟以往住的地方比也是天上地下的区别,还是让不少人家羡慕坏了。
搬好家之后,常静又从旧货站买了不少的旧家具,又找人图了一边漆,家里也看着光亮了。
冯蕊老早就过来喊李和过去吃饭,算是给乔迁添喜。
李和也没上份子钱,把从老家带的咸鹅捎上了一只,算加菜了。
冯家老太太看到李和亲切的不得了,“你客气啥儿,来了什么都不用带,咱还没谢你呢”。
她的命根子,她的大孙子,就是靠着人家呢,都不知道怎么谢呢。
好像客人只有李和一个,常静看出他的疑惑,笑着道,“我们摆酒的时候,都是街坊邻居请吃了两桌,你还在老家没来呢”。
李和道,“这多么菜,也太浪费了”。
为了他一个人治了这么多菜,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咱不是人啊,都能吃,浪费不了”,老太太拿出来一罐子的米酒,倒给李和,“你既然不想喝酒,那就试试这米酒,都是我自个造的,你尝尝味道,温补的很”。
李和尝了一口,甘甜醇香,非常喜欢,“好喝的很”。
老太太道,“我老娘那才是做的好呢,我也才跟在后面学了一点,她解放前那会就是靠卖米酒养我们三孩子,买的人都是乌央乌央的”。
李和道,“做的这么好,都可以开市去卖了”。
老太太好像有点心动,嘀咕道,“能卖的出去吗?”。
李和道,“估计人家抢着要买呢”。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李和走后,老太太就琢磨怎么卖米酒了。
她要给大孙子存结婚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