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肯的评价,嚼完嘴里的花生米,打了一个嗝,又随即接着道,“没臭味。”
喝了差酒,肠胃不舒服,打出来的嗝都是臭烘烘的。
他评价酒好坏的唯一标准就是喝的舒服不舒服,他和李老二有一个一致的观点,凡是不能配着花生米和拍黄瓜喝的酒,都不是啥好酒。
所以,爷俩从来不喝红酒。
“你的意思是只要五百万,这酒厂的设备加地皮,就能全部接手?”李和在一边有一茬没一茬的听着,了解了一个大概。
“我们厂子的设备都是前年新购的,而且我们这个窖池是有讲究的,是明代古窖池,是黄淮地区现存窖龄最老、连续沿用时间最长、保存最完整的大曲酒发酵窖池之一,说是老窖传承,不是瞎掰呼的。”应志邦见李和感兴趣,立马就来了精神,他不是太了解李和,但是不妨碍他听过不少关于李和的传说。
李和摇摇头,“可惜了。”
他不觉得应志邦在吹牛,他们这旮旯古称“颍州”,系商周胡子国、战国楚都钜阳和汉初汝阴侯国所在地。
自北宋以来,酒乡美名誉满天下。
颍州酿酒历史最早可上溯到距今5500——5000年的大汶口文化中期。
唐宋之际,颍州极盛风华,欧阳修、苏东坡师徒二人先后任颍州太守,诗酒合璧,《采桑子》等名篇传世,赞颍州“民淳讼简,水甘土肥”,人淳制好曲,土肥产好秫(高粱),水甘酿好酒。
酒好不好先不管,起码跟历史文化沾点边,还是能做点包装的。
“这酒要是认真做,怎么能亏呢?”老江湖李兆坤都搞不明白。
应志邦叹口气道,“这事谁说的清楚啊?我是92年临危受命接手的,那个时候已经是烂摊子了。”
李隆朝着哥哥忘了一下,见哥哥朝他点点头,心中一下子有了数,立马就变了态度,“喊你应厂长,有点生分,要是不嫌弃,就喊你一声老哥吧。”
“求之不得!”应志邦没有不应的道理。
“这事兄弟必须得帮衬你一把!”李隆豪气的道,“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总,我敬你一杯。”明知道李隆说的是场面话,谈什么感情都是虚的,但是应志邦依然是高兴不已,只要事能办成就行!
同时也感叹,自己死缠烂打的说了一年,唾沫说干了,都不如人家哥哥的一个眼神!
酒足饭饱,李和没有在黄家多待,借口去找同学,打了出租车去了招娣那里。
“怎么老是你?”这是何舟见到李老二的第一句话。
“啊....”
他李老二上知天体运行原理,下知有机无机反应,前有椭圆双曲线,后有杂交生物圈,外可说英语,内可修古文,求得了数列,说得了马哲,溯源中华上下五千年,延推赤州陆海百千万,既知音乐美术计算机,兼职修地球做首富,现在呢,却回答不了他儿子的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