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车外闹哄哄的声音,他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石捕快,过去看看外头闹什么呢?本官头疼,便不下车了。”
一想到顾娘子家和徐员外府上的这两宗失窃案子,古县令只感到脑仁儿突突的疼。
这两起大案子看似毫无关联,可都失窃得离奇又莫名其妙,没有丝毫的线索。
想来他这怀安县县太爷的位置,怕是要坐完后半辈子,挪不了窝了。
如今他就等着顾娘子将鹿给送来,好保住他头顶的乌纱帽了,哪里还有心思在意其他。
城墙根下的胡绢子刚把锅放到地上,见一众壮丁吵嚷着饭食太差不肯将就,竟围在了一队车马的前边。
隐约间,她似乎听见有人在高呼县太爷做主的声音。
她整个人一个激灵,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此时她也顾不上脚有多疼,身上有多少脏污。
三步并做两步的一瘸一拐向着马车队伍的方向跑去。
一边跑着,一边高声的喊着:“县太爷救命啊!求青天大老爷给民妇做主啊!”
胡绢子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跌跌撞撞的向着马车奔了过去。
期间几次摔倒在地,她又勇敢无畏的爬了起来,不顾疼也顾不上脏的向着县太爷的车驾扑去。
围在马车外的衙差们自然都不是吃素的,隔着几米远便将这脏婆子给拦了下来,死死的压在地上,不许再向前靠近一步。
县太爷虽不是什么大官,却管着他们手中的饭碗。
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县令大人,他们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哪里来的疯婆子,县令大人的车驾也是你能惊扰的?”石捕快一脸嫌弃的看着面前这个脏婆子。
说她是个疯婆子真是一点也不为过,脸上脏得看不清楚五官,身上更是发出阵阵的汗臭与嗖水的臭味。
真让这婆子近了县令大人的身边,自己这捕快的饭碗,怕是也吃到头了。
“这位差爷,我是县里顾文翰秀才公的亲娘,昨天在县城不小心伤了脚,宵禁的时候被抓了起来。
求求你行行好,让我见见县太爷,跟县令大人说说。
让他派个人叫我那小儿子前来接我啊。”
胡绢子知道这恐怕是她解救自己的唯一一次机会了,再继续像今天这样熬下去,她非得发疯不可。
她也不是没有看出差爷满眼的嫌弃之色,可是为了自由,她什么也管不了了。
石忠良见面前的疯婆子说得有鼻子有眼,又确确实实是昨晚宵禁临时抓回来的百姓,当下也不敢大意。
这人要真是顾小秀才的亲娘,那可就真是……误会搞大了啊!
他可是知道,他们县太爷对那顾小秀才多有赏识,正想着如何拉拢呢。
他快步爬上马车,对县令大人耳语了几句,说明事情的原委。
古县令一听,心里恨不能有千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
这事儿闹得!
他不过是怕战事又起,提前想了个招修修城墙,怎么也能惹出这种麻烦。
“既然她说自己是顾小秀才的娘亲,正好后面马车上那顾文才不是还醉着吗?
让她一起跟着去县衙,将人交给她照顾着吧!”
古县令说着头疼的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