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着幕僚。
那便还是给她留上几分薄面好了,更何况大肖氏无子这事儿,本也不好拿到台面上说。
这段时间以来,徐浩泽书写和离书,可谓是已经驾轻就熟。
他洋洋洒洒的快速将两份和离书写好,将应该给大肖氏的银钱也注明清楚。
等到她离府的时候,就一起清点了让她带走。
“念在你我夫妻一场的情份上,你只需三天之内搬离徐府便是了。”
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徐浩泽却又突然大发慈悲的宽限了三天的日期,让大肖氏主仆收拾东西。
“老爷心善,可我却不能不识好歹。我在牛家村有个小院子,还有几亩田产。我这便与吴嬷嬷收拾收拾,尽快搬出去。”
肖琇晴早在徐员外下令查抄她的屋子时,就已经彻底心灰意冷。
此刻的这一番话,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吴嬷嬷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伤心难过,心如死灰的说着这番话,不由得老泪纵横。
“夫人,老奴这就出去采买几个下人回来,帮着咱们打包行李搬东西。
以后到了乡下,您的身边也不能没有几个伺候的人啊。”吴嬷嬷贴心的说着。
“不必这么麻烦了,你从府里挑几个合适的带走便是了,我到时候将他们的身契一并给你。
也省得外人说我徐某人,太过吝啬,连几个下人都舍不得给你。”
一个壮劳力男仆签上死契也不过二十几两银子,便是送几个给大肖氏带走,也不过一二百两。
就这么几个钱,他徐浩泽还不放在眼里。
搜刮完了徐府几个库房后的顾千兰,终于心满意足的扬长而去。
既然她被顾大混子带来镇上的目的,是为了去镇上的衙属报失窃案子,那她不过去一趟都显得自己不真诚。
她愁眉不展的进了衙属,一见到宋头与安东师父,便一脸焦急又心痛的样子。
“顾娘子,发生什么事了?”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顾娘子,安东激动的上前招呼道。
“安东师父,出事了!我母亲生前留给我的黄花梨木跋步床不见了。”
顾千兰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像是戏精上身一样,贼喊捉贼的上衙门来报官。
实在是生逢乱世,世风日下。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靠着有空间的依仗总算是过点富足的生活。
却没想到一天到晚的被各路人马惦记着。
“顾娘子别着急,快坐下来慢慢说。”一听是丢了这么大件又贵重的东西,安东也十分重视。
他们镇上衙属好些年没有接到过这么大的失窃案子了。
这贼人当真的胆大包天,连顾娘子家的东西也敢偷。
顾千兰仔细的将顾大混子的到来,以及她早上坐着马车过来一事说了一遍。
完美的将自己从徐府给摘了出来。
“我心中着急着要来衙属找你们报案,便没有在徐府里等候。
见我堂兄和那小厮下了马车,就也急忙赶了过来。”
至于那壶加了料的茶水,她当然是只字未提。
相信即便是徐员外那个老匹夫,也绝对不敢跟官差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