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贼啊!”
隔壁房间里,传来了顾文才声嘶力竭的大喊声。
想到刚才自己莫名的被人从后面打晕,蕊儿的心里一紧。
难道那贼人还偷了其他东西?
顾文才的大喊声几乎冲破了云霄,只吵嚷得村中四邻们都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相公……贼人在哪儿?”
蕊儿慌慌张张的往顾文才所在的方向跑去,她虽然恨透了这个夺了她清白的顾大混子,却也并不希望他此刻就出现什么意外。
万一这家伙小命不保,那她在顾家的日子就更难了。
跑进隔壁房间的蕊儿,只看到顾文才一脸慌张的指着空空的屋子,惊讶得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相公,贼人呢?这是丢什么东西了?”
“床……床!床不见了!”顾文才惊得牙齿直打颤。
那么大张黄花梨的跋步床啊!
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的呢?这贼人好大的本事,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么大张跋步床偷出去。
要知道那张床进了这间屋子,不拆卸开来,是绝对出不了门的。
更别说要搬离这个院子了。
也不知道当年顾二婶是想了什么样的办法,竟然有本事将那张跋步床,从青砖大瓦房里弄出来。
又能够完好无损的安放进这顾家的老宅。
任他的爹娘想破了脑袋,说破了嘴,也没能让顾二婶说出这跋步床如何进出屋子的秘密。
他记得十分清楚,顾千兰出嫁之后,跋步床还完好无损的在老宅子里面放着。
“什么床不见了?”
一张床不见了而已,也值得这大混子如此大惊小怪。
“大侄子,出什么事了?你们家丢什么了?”
村民们听说闹了贼,争先恐后的拿着农具从外面挤了进来。
小院子里顿时挤得满满当当的,乌丫丫到处站着人。
“叔!跋步床不见了……那个黄花梨木跋步床不见了。”
顾文才说着,语带哭腔。
他可是听说了,那张床可值钱了,具体值多少他也不太清楚。
只知道爹娘说了,等将来弟弟中了状元,他们想办法请府城的工匠来,把那跋步床给弄出去。
不说多了,上千两银子总卖得出去的。
可是现在……他是连根黄花梨的木头都没捞着。
顾友胜自然是知道那张跋步床的,可此时听着顾文才一副将那床占为己有的嘴脸,便心中不喜。
顾家大房的这几个他是真看不上眼,吃相太难看了些。
那床即便是丢了,也该是喊了人通知在余家村的顾千兰知道,哪里轮得到他在这里哭天抹泪的?
“那么大张床怎么会丢了呢?”
“就是啊,村子里这些时,也没见有什么外人来呀!”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蕊儿一听这屋里居然还有张黄花梨木的跋步床,顿时心里一阵抽痛。
这顾家人可真有意思,那么贵重的一张床不好好守着,全挤进那青砖大瓦房里是都能长块肉吗?
可惜她连那张床长着什么样子,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