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哥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握住了离他更近的谢若的小手。
谢若察觉到手上的触感,条件反射地张开小手握住了屿哥儿的手指,咯咯地笑。
小手很软, 生怕他跑了似得, 抓得紧紧的, 屿哥儿是家中最小的,第一次和比他小这么多的孩子一起玩, 惊奇地细瞧两人。
抓着他的小哥儿长得和谢景行很像,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薄薄的双眼皮, 浓密睫毛下的眼睛黑而明亮, 眼神纯澈,脸上轮廓流畅, 这幅长相看着很是俊俏。
明明相似的模样,在谢景行身上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清隽慵懒,又丰神俊美。
旁边的小汉子眉眼上挑, 五官张扬, 一双眼滴溜溜地转, 显得小汉子活泼异常。
两人长得几乎没有相似之处,居然还有比他和哥哥长得更不像的双生子。
过几日可以写信回去告诉哥哥,他总因为别人说他们俩长得不像而生气。
真该让他也来看看, 明明眼前的的双胞胎才是长得完全不一样。
谢景行很快换好裤子出了房, 那边李子树下三个大、小孩子已经玩在了一起,他没有过去,而是先去了厨房,准备看看周宁等人做了些什么。
果然周宁几人正在厨房里活得热火朝天, 看他进来,陈孝珍笑着说“景娃这么快就回来了,难得出去玩一趟,怎么不多玩会儿”
“遇见了来家里的客人,带着去抓了些鱼回来,想着拿回来可以一起弄着吃。”谢景行走到周宁旁边,帮着他清理蒜苗。
他家种的蒜苗还没长大,这些肯定是从周家带下来的,案板上放着一块煮熟的腊肉,廖文慈正用刀切成薄片,看来今天中午有蒜苗炒腊肉。
一旁摆好的还有几样东西,其中还有上次村民进山打猎的收获,因为谢定安是为救大家而受伤,也被算作了进山打猎的一份子,分得了不少猎物,方安礼早几日就专门送过来了,只是前些天谢定安还躺着养伤,家里没心思弄来吃。
还是周家帮着收拾好的,现在正好拿出来待客。
厨房里还飘着大米饭的香味,谢景行抽了抽鼻子,问“是今年新收的大米吗闻着真香。”
廖文慈笑着说“鼻子真灵,你家原来那些在镇上买的米面都已经吃完了,今日做这么些好菜,刚好配新下来的大米吃。”
廖文慈本就是个大度的人,和周宁关系也好,不在乎婆家明里暗里照顾周宁,再说她家只有秀姐儿一人,到时还需要谢家兄弟帮衬,可不得把关系拉得更亲近些。
自然,对待谢景行的态度更不用说,一向是亲善有加。
这时,陈笑珍又笑道“好酒好菜,再配上这一口米饭,看来我们今日是有口福了,家里几个男人肯定会喝酒,边吃边喝才美呢”
谢景行的地方可以看见院子里,谢景君和谢若躺在凉席上手舞足蹈的,不时发出笑声,逗地屿哥儿也带上了满脸笑意。
厨房里几人还在说话,说到喝酒,陈孝珍好似想起什么,看向周宁,“说起来也真是巧合,去年村里人的大米会卖来这家,现在他家搬走了,居然还能把大米卖来,你们两家也是算有缘分。”
周宁好奇问道,“怎么以前这家也要在村子里买米吗”
周宁看向陈孝珍,他之前也没顾上问,他未出嫁时这家虽然说不上穷,但在周家村也只是中等水平,怎么就突然发达搬去县城了
陈孝真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一直没顾得上跟你们说,这家人是娶了个好儿媳妇,得了一份营生,才能搬去县城。说来也是好人有好报,他那儿媳妇家里招了灾,只剩她和一个几岁的弟弟来这边投奔亲戚,可那亲戚见他们穷困潦倒,不想平白多养两个人,将他们撵了出来。”
她掀开锅盖,看了看里面炖着的野猪蹄,还得再炖些时候,话没停,“一个不满二十的姑娘,带着一个孩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唯一熟识的亲戚避他们如蛇蝎,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他们那时穷得只剩一件勉强能蔽体的衣裳,哪还拿出钱寻一处安身立命之地,两人只能站在赶他们出门的亲戚门前,当街痛哭。”
陈孝珍往灶里又加了一把柴,继续道“可这也打动不了那铁石心肠的亲戚,这家人和那姑娘亲戚家也有些七弯八绕的关系,上街见着了,看着心下实在不落忍,想着反正他们在村里有多的屋子,可以让他们来暂住几天,到时候再想办法。没想到那姑娘来他家,见他家儿子刚好到了娶亲的年纪,当即便说要嫁给他家儿子,聘礼也不要,当然,条件是这家人愿意将他弟弟也给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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