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次要不要直接带两条马鲛鱼回去,送货上门。
算了,虽然是入了冬,可是路上要一整天,带过去都不新鲜了。
又或者,想个别的办法。
不知是不是野兽的直觉又发作了,凌义成突然有种极其强烈的预感——如果不赶紧回一趟京城,以后很有可能……
再也见不到苏小漓。
后背忽而一阵寒冷。
胸膛却又犹如火烧。
没等康蓓说什么,凌义成突然张口,低沉短促的声音:“第一次交易前,我要回一趟京城……”
“巩固林曼蓉做生意的信心。”他淡定补充道,公事公办的口吻。
康蓓一怔,随即信了他的说法,点点头,“京城天冷,听预报说又要来寒潮,记得多穿一件。”
最终还是没再说别的。
过于矛盾。
凌义成匆忙走了。
康蓓望着他的背影,身后是空无一人的天地,身前是昏黄路灯,衬得他单只形影、分外孤独。
她的心甚至微微有些疼。
竟然开始心疼一个罪犯?
简直是疯了。
康蓓垂下头,无比沮丧。
深深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还是说服自己先认真小心地完成任务。
顾非寒去了鹏城,章韵去了各个院子伺候花草,保姆买菜去了,苏小漓还没回家……
所以凌义成回到京城家里时,开门一进来,正在“三方会谈”的会议室里收拾东西的陆斯年,活生生被惊的一愣。
一瞬间,陆斯年还以为是顾非寒又回来了。
不是说好了在港岛汇合的吗?
再一细看,瞳孔微微放大,真真气不打一处来,眉头皱成个川字。
眼前这小子就是那个姓凌的小混蛋吧。
心底不由地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凌义成面露错愕,呆在小漓家的,居然不是顾非寒,而是另有其人?
他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
那人必是小漓那个所谓的“哥哥”——陆斯年,什么港岛陆氏集团的小少爷。
两人皆挑高了眉,不远不近地对视了一会儿。
同一种气势:那人凭什么出现在我家里?!
目光的较量,以无胜负告终。
凌义成忽而回归原貌,不屑地嗤笑一声,将放满冰块和马鲛鱼的箱子拿进了厨房。
厨房这地儿他熟啊。
甚至没顾得上放其他行李,他脱下大衣,挽起衣袖,迅速开始收拾马鲛鱼。
这是直接从海上渔民的捕捞船上买的马鲛,买来就丢进了装满冰块的箱子。好在现在是冬季,冰块融化得慢,得赶紧收拾出来。
这个季节的马鲛也不算最肥美,可好歹是地道的清州海鲜。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真要有机会……怕也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儿了。
关于自己承诺的回家,怎么也得再给小吃货一点信心。
晚上小吃货有福了。
还有阿姨。
哼,还有小漓那个所谓的哥哥。
凌义成开始磨刀。
在厨房门口瞥了一眼的陆斯年,咬了咬牙。
果然和顾非寒讲得一样,是个相当没有尊卑,不讲规矩的小混蛋。
“咦?怎么有股海鲜味儿?”一进家门,狗鼻子苏小漓就闻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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