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噙泪,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紧紧握住苏小漓另一只手。
郑伯行动迅速且相当低调妥帖,悄无声息,并未惊扰到宾客。
“老爷,找到了。”
他走近陆老爷子,手中盘子里两只杯子。
“小小姐和小少爷用过的香槟杯子。”
郑伯身后的医生表情严肃:“两个杯子,一个杯子里是纯香槟,而另一个杯子里的成分和少爷体内的一致:少量酒精,以及一种致幻药物。
这药物会导致精神混乱,身体躁动,且会让人有一定的暴力倾向。”
医生每说一个字,众人的脸色就黑一分。
陆老爷子本就冰冷的脸上已然压不住蹦跳的青筋。
医生的话未至半,苏小漓已经了然。
自己刚喝完酒的各种不正常,同样是药物导致的。
丑恶至极。
“原来我也中招了。”她眉头紧锁,胃里翻涌。
陆老爷子几人闻言一惊,郑伯连忙给了医生一个眼神,“小小姐……”
苏小漓摇头,“当时觉得难受,不过我只喝了一小口,没像哥哥这么严重。”
陆老爷子脸色难看,“要妥善检查。”
苏小漓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陆老爷子今天大喜之日,孙子孙女却同时被人下药,简直生平未见。
下药的人怕不是活腻歪了。
“查!”陆老爷子冷若冰霜,气势逼人。
第二天,雷声隆隆,大雨倾盆倒下,陆宅一片白蒙蒙,风卷起雨点敲在玻璃窗上,泠泠有声。
苏小漓躺在床上,总哪里不对劲。
像是有什么细节,被她一不小心忽略了。
昨晚的场景,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突然,她惊呼坐起:一个杯子纯酒,另一个杯子有药……
而自己才是先喝的那个人,杯子是一个陌生男佣直接递给她的。
也就是说,不管是谁、基于什么目的,要对付的是自己才对?!
刚来港岛不过数日,苏小漓自问从未与人交恶,那必然就是因为自己的出现,下药那人的利益被损害了。
可陆斯年怎么也会中招,甚至严重更多?
不经意间拿错了杯子?
不管怎样,他都替自己挡下了致命一劫。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马上和爷爷讲清楚,有的放矢才能尽快查清楚。
那个男佣是关键。
苏小漓刚买来相机时,给陆宅每个人都拍过照片,印象中并无此人。
她匆匆忙忙下床,单手搓了一把脸,套好衣服就往陆老爷子书房走。
陆老爷子刚好在,郑伯也在。
苏小漓将刚才推想到的讲了一遍,陆老爷子和郑伯对视一眼。
“斯年来过,他讲的意思差不多。”陆老爷子缓缓发话。
“哥哥醒了?他好点了吗?”
陆老爷子没有回答,一向淡定的脸上显出一丝黯然。
“小小姐,小少爷他精神不太好……要不,请您方便的时候,去陪陪他吧。”郑伯的语气中带着心疼。
苏小漓忙点头应下。
陆斯年不在房间,苏小漓各个角落看了遍,都没有。
地板、床上的血迹已不见一点痕迹,只余淡淡血腥味,也被玉簪花香味驱散地几乎不剩什么。
陆斯年呆站在露台檐篷下。
风雨交加,他身上早已被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