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音一时没吭声,那边沈南洲火气很大地直接挂了电话。
一旁傅白走近床边坐下来,看向唐音的眼神满是寻味:“唐小姐,我突然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你好像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吧?”
唐音淡声:“因为沈南洲?”
从第一次在夜色见到傅白时,她就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跟沈南洲有过节,而且过节不小。
傅白笑道:“唐小姐还真是聪明人,看来我们很适合……”
“傅先生高看我了,沈南洲对我只有恨,我没有你想象的那种价值。”唐音打断了他的话,直言。
傅白显然很有信心:“唐小姐别急着下结论,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既然我觉得你值,那你肯定就值。不如,你先听听我的条件。”
唐音没再应声,傅白饶有兴致地继续道:“我帮你离开沈南洲,收留你们母女,给你们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疗条件,治好病。作为条件,你跟我一起弄死沈家,怎么样?”
唐音愣了一下就忍不住笑了:“傅先生,你在说梦话吗?”
傅白神色间闪过不悦:“所以,你不考虑?”
唐音也没藏着掖着,如实道:“我女儿白血病只能撑一个多月了,来不及找另外合适的骨髓。
现在唯一能救她命的骨髓,在沈南洲的身体里。所以傅先生你所说的,最好的医生跟医疗条件,对我们而言,没有意义了。”
她剩下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小悦跟自己的生命,要么求沈南洲捐骨髓。
前者有些残忍,后者希望渺茫。
傅白沉默了半晌,含笑的面色里浮现对她的一丝怜悯:“真可怜,命到了沈家人手里,跟死了一个样。”
他算盘落空,多少是觉得有些失望的,对唐音也没了兴致,起身直接走了。
唐音也下了床,想去找小悦。
刚拿过外衣穿上,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她急步冲进浴室,呕出来的东西仍是带着血。
应该是肝脏出问题的原因,她最近的恶心跟腹痛感,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强烈。
吐完血,身体实在有些撑不住,她回卧室多休息了一会,这才出去下楼找小悦。
刚从楼上走下去,她听到一道响亮而突兀的耳光声。
她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一个杵着拐杖仪态威严的老者,将高举起的手收回去,怒视着眼前刚被他扇了耳光的傅白。
“混账!”
傅白嘴角被打出了血,抬手慢条斯理抹了一把,低声笑了:“爷爷确定打了我不会后悔吗?”
傅老爷子厉声道:“带走沈先生的老婆孩子,让沈先生大半夜找到了我那里去,傅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傅白满脸诧异地看向傅老爷子:“我怎么不知道,傅家还有脸可丢。”
傅老爷子本来就动了怒,现在沈南洲还站在他后面看好戏,他老脸没处搁,声音更加恼火。
“反了天了你!一个私生子而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父亲的正妻死亡,跟你哥哥残废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你以为这样,整个傅家就真的是你说了算。笑话,天大的……”
他话音没落,傅白交代一旁的管家:“老邓,老爷子糊涂了,送他回老宅去好好养着。告诉那边的人,好好照顾老爷子。”
管家带了几个保镖上前,连扶带拖地领着老爷子往外面走:“老先生您累了,先回老宅休息吧。”
老爷子满脸的愤恨,他自己带过来的几个佣人,闷声跟着出去,没人敢吭声。
傅白看向沈南洲,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让沈总看笑话了,这老不死的,现在傅家还有他说话的份吗?”
沈南洲冷笑了一声:“想不到你对自己的长辈也这么冷血。”
傅白笑道:“沈总过奖了,要论冷血,我跟你沈家可没法比。也不知道我母亲的冤魂,还在不在你二叔家里。”
沈南洲明明因为唐音的事情,愤怒到了极点,但还是云淡风轻地走近了过去:
“什么我二叔,那是你爹。他前两天还念叨着,很想念你,说把你当亲生儿子似的。”
傅白果然没沉得住气了,一拳头就狠狠砸了过来。
沈南洲利落地拦住了他的拳头,上手一拳头回了过去。
沈南洲三岁开始练跆拳道和拳击,七岁进了地下拳击场,后来成年后接手沈氏,要对外树立温文儒雅的商人形象,就几乎没再自己动过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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