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不屑地撇撇嘴,嘟囔道:“本来就是,当初他来咱们家,说的不就是要备考吗?”
“如今他这样,又不是咱们家的错,他留在咱们府里这么久以来,爹爹给他请了那么多大夫,都没能治好,花费了多少银子了都!”
陈宝珠十分不喜欢这个堂兄,每次见到他都没啥好脸色,之前还顾忌着他举人的身份,如今他都残废了,压根就没有以后了,就更加不喜欢了。
陈夫人看了一眼伺候的丫鬟,丫鬟会意,急忙退了下去。
陈夫人这才开口,叹了口气说道:“珠儿,你说的确实在理,娘又怎么不想呢?但是你爹那人......你也知道,他不会不管你堂兄的。”
自家男人以前家里穷,他是家中长子,但是家里的弟弟,也就是陈子明的亲爹,为了让他读书,抗下了家中所有的重活累活。
为此,自家男人一直念叨着陈子明亲爹的好,也因此,他对陈子明十分疼爱,就跟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
陈宝珠闻言,翻了个白眼,心里更加不屑了。
等到陈宝珠离开,陈夫人沉着脸,心里像是有块大石头堵着,难受的不行。
陈宰相下朝回来,便见到陈夫人呆坐着,满脸不高兴,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往日里他回家,夫人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主动走上来,帮他换下朝服。
今日夫人坐着,却好像没看到他一样,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夫人挤出一抹笑,说道:“相爷回来了,相爷,我是想到子明那孩子的病情,心里有些难受......”
明明她心里恨不得,让陈子明立马就回鸡湖镇老家去,但是当着陈宰相的面,她却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似乎十分心疼陈子明。
陈宰相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了一身便衣,坐在交背椅上,喝了一口茶,才叹息道:“夫人,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侄子自从出事,性情大变不说,对府里伺候的下人也时常打骂,去他院里伺候的,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人了。
也就是他娶了个好夫人,从不说抱怨的话,还尽心照顾着侄子,这让陈宰相十分满意。
陈夫人有些娇羞,说道:“相爷说什么呢,这都是妾身份内之事。”
“子明是你的侄子,那也就是我的侄子,如今他遭了这么大的罪,我这个做大伯母的不能替他承受痛苦,只能在日常起居中照顾一二了。”
陈夫人并未否认自己的付出,但话也说得极好听,这让陈宰相心里更加熨贴了。
陈宰相看着不再年轻的妻子,眼里有一丝动容,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又听到陈夫人开口。
“子明那孩子虽然这样了,但他也是一心为相爷着想,这不,今日他得知放榜,新科探花是他以前的同窗,还特地让人以相爷您的名义,去陆家送礼呢!”
陈宰相愕然,问道:“新科探花?可是那陆建川,陆家的人?”
据他所知,这陆建川的老家确实也是鸡湖镇的,不过,陆建川早已有了恩师,礼部侍郎袁西从。
袁西丛,在朝堂之中是中立派,谁的队伍也不站,只一味拥戴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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