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
不离推着骊骅的椅子,口气很不赞同他要处理商会堆积的事情,因为他知道骊骅只要一旦开始处理那些账本之类的东西,就很难停下来。
不过他还是遵从骊骅的意愿,推着骊骅到书房,尽可能宽慰骊骅说:“你的那条伤腿之所以会阴天下雨就疼痛,是因为骨头已经长歪了,而如今那匹马那一天被你吓到,刚好就踩在你的伤腿上面。”
“你的骨头被马踩断,我已经帮你重新续接,等到骨头完全长好,就可以重新训练走路,以后未必不能彻底恢复。”
“虽然无法跑跳,无法练武,但是像一个正常人走路一样还是非常容易的。”
这个消息如果是从前的骊骅听到了,一定会喜极而泣,但是如今骊骅听到之后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这些天分明在好好地吃东西,好好地睡觉休息,也一直按照不离的要求去吃药调养身体。
可是他丝毫没有胖起来,像一个皮包骨头的架子,如果不是因为肩膀还算宽阔,连衣服都要撑不起来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模样长得实在好看,这个时候任谁看一眼都会害怕。
不离没有得到骊骅的反应,悄悄地叹了口气推着骊骅进入了书房,之后就将门关上了,因为骊骅不需要他陪伴。
然而没过多久,不离突然间在门口听到了里面传出了一声剧烈的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不离这些天就怕骊骅想不开,听到声音立刻冲进屋子里面,就看到打翻的是一个笔洗,浑浊的墨水洒了一地,晕开了好大的一滩。
而骊骅手中抓着一个账本,一双眼睛暴突一般,死死地盯着账本里面夹着的那一张纸。
他喉咙当中发出一种类似野兽呼噜的声音,像在发动攻击之前的震慑,又像是在警告敌人。
而他的表情已经不可控制,嘴角不断地抽动着,很快眼泪就滚了下来,他却立刻就把眼下的账本挪开,生怕坠下的眼泪落在上面,要将那上面薄薄的纸张烫坏。
觉得他突然间笑出了声,声音嘶哑得像是啼嚎的夜莺。
那薄薄的纸张上面写着他熟悉的字迹。
那是曾经书写过情话,说心悦他思念他的笔迹;那个曾经书写了让他回驸马府中等待,实际上是在欺骗他不要追逐的笔迹;此刻无比潦草却又力透纸背地在那薄薄的纸张上面写着——等我,两月之内定会回来找你。
不离站在门口,看着骊骅突然伏案大哭,片刻之后又癫狂大笑。
又哭又笑,尽情地宣泄着他这些天已经被拉扯到极致,如同破旧的琴弦一般马上便要崩断的情绪。
“她没有抛弃我。”
“她没有抛弃我!”
骊骅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着谁证明。
他声嘶力竭地说:“她没有……没有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