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信盛远山的话,我也信他吧。”张南姝道。
要不然腹背受敌,处处糟心。
张南姝又说:“我家里情况,可能不容乐观。爹爹一病倒,两个哥哥立马变了嘴脸。可恨至亲兄弟,闹成这样!”
还说,“我不想带你回家,怕你受委屈。”
“没关系,我能应付。”颜心说。
她执意要去。
张南姝如今的近况,就像景元钊刚刚失踪时,夫人的情况一样。哪怕不帮助她,在她身边,也可以支撑她、给她力量。
亲人反目,痛苦至深,颜心知道张南姝的日子很难熬。
她瘦了一大圈。
“你带程嫂来了吗?”张南姝又问。
颜心:“……没有。”
张南姝失望。
颜心:“你馋死得了。”
“没有厨子比程嫂做得饭菜更好吃。程嫂的面条,我能吃两大碗。”张南姝说。
颜心:“……”
她原本就是计划去北城陪张南姝一段时间,等等盛远山。
张南姝把自家兄长的事,留到了最后才说。
她说,她大哥与二哥之间剑拔弩张,兄弟俩各有支持,张帅的军队可能要分家。
“最可怕的是,与景氏结盟也可能会推翻。爹爹一首想要太平,外驱列强、内安社稷。可惜,我两个哥哥太过于年轻,他们野心勃勃,不愿意久居人下。”张南姝道。
颜心:“景家长子失踪,景督军魄力有限,你兄长们肯定也知道。”
“是的,他们不怕景峰,倒是挺忌惮景元钊。”张南姝道。
颜心:“南姝,事情会一点点变好的,别担心。”
张南姝苦笑:“无法阻止它继续恶化,还能变好?我己经不天真了。”
她们俩堪堪睡了三个钟头,起来吃了早饭,张南姝的车队把颜心接回了张帅府。
帅府占据从前的王府,三进院落,宽敞奢华。
张南姝的院子极大,比她在景家住的小楼院子大三西倍。
“怪不得能放置太湖石了。”颜心说。
张南姝:“我那块太湖石,现在落在景家了。可惜。”
“的确可惜,那块石头比我见过的世面都要多。”颜心道。
张南姝忍俊不禁。
她的乳娘也在,瞧见颜心了,无比亲切:“颜小姐,您瞧着气色很好,只是清减了些。”
“多谢挂念,您老都好?”颜心笑道。
乳娘:“都好,都好!”
久别重逢,乳娘的兴奋与欢迎,颜心看得出来。
张南姝的乳娘知道,颜心是个有本事的。她来这里,能帮到自家姑娘一把,乳娘似吃了一颗定心丸。
“快,把东间收拾出来,给颜小姐住;把西边最好的厢房也收拾出来,给白霜住。”乳娘说。
张南姝:“你住我这里。”
“好。”
她三个月后就要去江户了,随便住住就行。
颜心又问:“南姝,如今你家里谁当家?”
“主持中馈的是我大嫂。”张南姝说,“回头告诉她一声。”
她话音刚落,有人敲门。
张南姝去开了门,就瞧见一个魁梧军官打扮的年轻人走进来。
他的身形、气质,都很像景元钊,故而颜心呼吸微微一顿。
年轻人高大,目光越过张南姝,把视线落在颜心脸上。
他眸色在春日阳光下,深邃莫测,难辨情绪。
“这是颜小姐?”他问张南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