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老家伙!
嗯,不无诽谤,也不无赞赏的那种。
十道菜如行云流水般地一道一道上来,中间有间隔但并无中断,直到十块碑牌上的遮布全数揭开!
十首风格各异、意象各自不同的“道诗”,就这样完全地呈现于在场所有人的面前。
不止是所有的地阶都陷入了静默,就连那些被地阶带过来的一众小辈,也表情各各不同,有的欣喜,有的沉思,有的手托下巴,有的抓耳挠腮。
这十道前菜全数上完,间隔了稍长一点的时间。
其间四海门门主拉着徐亦山到一边商量着一些事情,徐亦山有的点头,有的摇头。
半晌后,徐亦山回来,主持这次活动的进程。
一群老家伙全都属于编外人员,不作考虑,而小家伙里也有一些属于编外人员,但徐亦山一体对待了。
他先是让人把这些小辈从各自的长辈那里拉出来,聚拢到一起,然后就在现场现搭出来的长长桌按边分开而坐。
桌上,同样已经布置好了纸笔。
“各位小朋友,你们呢,有的已经开始了修行,有的还没有修行,但不管现在有没有,将来都是要修行的。”徐亦山化身中小学教师兼幼儿园教师,温言温语地微笑着说道。
但其实他自己想到了许同辉给他讲的那个故事里的那位先生。
那位先生毫无疑问是一位大修士,而那般的一位大修士,为什么会在族学里教着一群小儿辈呢?
这其中,有什么深意?
而所谓的深意自然是和修行有关。
想到这里,徐亦山都在想着,待这边的郡守之位卸下后,要不要回到家族也做一段时间的族学先生了。
一方面是效仿大修,不管有深意还是没有深意,先效仿一下看看。
另一方面也算是稍许地回报一下家族吧,尽管现在,他什么都不需做,家族就已经获益极大了。而如果他晋入天阶,家族更是必定会自然而然地迈入另一片天地。
“看到边上木牌上的那些字没有?”
徐亦山手指一点一点,一路点着那些碑牌,一次不落地连点了十次。
“现在呢,各位小朋友,拿起你们面前的笔,参照木牌上那些字的形式,写你们想要写的东西。”
这些小辈都是各宗门按照四海门给出的标准或者说要求挑选出来的,不存在不识字、不会写字的情况,甚至就连最小的小秀儿,都能识会写。
当然,小秀儿现在是坐在许广陵的腿上,依然趴伏在其怀里睡着。
南屏秀带她过来,也似乎并没有要让她参予的意思。澜水宗那边有另外五个小孩,好像每个宗门都是五个。
“叔叔,是要写四句还是写八句啊?每一句都要七个字吗?”一个小男孩举起手来问道。
他之所以有这一问,就是因为碑牌上的那十首道诗,除了字数都是七字之外,句数则是不一定的,有四句,也有八句。
“大家可以随便写。”徐亦山道,“四句行,八句也行,一句两句三句,五六七句,还有超过八句,都行。字数也随便,随便多少个字,总之,你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他这一说,有人已经立即动起笔来,有人则还在想。
“字句皆不固定?”站在外围的一众地阶,好些人听到这话都微微皱起了眉头,为场中自家的小辈担忧。
字句如果限定,其实既是约束,也是匡扶,因为有个“框子”在那里,等着你去套。
但如果什么限制都没有……
看起来最容易,其实也最难。或者说,最考验人。
优劣什么的,说实话这些地阶并不是太过在意,尽管这道诗看起来似乎和修行有很大关系的样子,但毕竟不是修行。
祖祖辈辈,也没人见过这玩意儿,大家不也是一路走过来了么?
但毕竟是好多家的小辈一起下场,如果被比得太惨,不管老的小的,面上都会有点不太好看。
这是刚看了模子,立即就进行拟写,连个熟悉的时间都没有。
一切,只能说是纯靠“天分”了。
真要说起来,全场自徐亦山而下,都在好奇,这群小儿辈,到底会写出些什么东西来呢?
好多地阶更是已经决定了,等回去后,就让家族里、宗门里的那些小辈都来写,一个不漏!
不。
也不止是小辈。
所有人都来写,看看都会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