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广陵吃得很开心的一顿饭。
灵气在身边围绕,香味在鼻间萦绕,而面对的,也是一个可以作专业交流的人。
虽然,当前情况下,他们的交流仅限于:
“好吃吗?”
“好吃!”
诸如此类。
饭后,甘从式带着许广陵在药园中散步,算是消食。
不过这次的散步,就不是随便走了,而是有着固定的目标。
甘从式带着许广陵来到了一个小土坡边,大约有十来亩地的小土坡上,遍地只是栽种着一种植物,一种特征不太明显的树。
有大有小。
大需一人合抱,小则尚不到手指粗。
“娃儿,你拔一棵下来看看。”甘从式带着某种神秘的笑意,说道。
于是许广陵就这么做了。
然后,他很顺利地配合着玩起了二人转,不经意间,他把拔下来的小树根凑近了鼻间,然后惊奇地道:“甘老前辈,这是我们刚才吃的……”
如果鉴天镜没有沉睡。
如果它不是那么高冷。
那这个时候,它多半就会耻笑某装傻卖萌的大宗师了。
“对!就是那个!”甘从式手抚短须,欣慰而笑,“娃儿,我给你说,好多药草就是用来吃的。怎么样,这个好吃吧?”
“好吃!”许广陵用力点头。
“这个药草,叫做‘香根树’。”甘从式进入讲解模式:
“它的根带着清香味,有些许泛甜,可以用来煮汤,像刚才吃的那样,我们用来炖肉,炖什么肉都行,很好吃。”
“也可以单独用这个根直接煮,煮水喝,每天早上喝一碗,有清肠、暖身、补气的功效。”
“它的根是香的,但是往上,它的枝干都是苦的,特别苦,还有它的树皮,不止苦,更是涩,你要是不小心咬上一口,能让你的整个嘴里好半天都又苦又涩,就算用水拼命漱嘴,也解不了。”
“那它的叶子呢?”许广陵抖了抖手中的小树苗,适时地捧哏。
“叶子啊,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和其它树的叶子差不多。”甘从式道。
许广陵点头。
许广陵在甘从式这里的学习,就是这样开始的。
接下来,一老一小一起动手,挖了几棵香根树带回去,一棵大的,直径在五厘米左右,一棵中等的,直径在三厘米左右,然后两厘米一厘米的,好几棵。
返回之后,就是许广陵自己动手了。
首先,在甘从式的指导下,用小锯子把香根树从根截断,只留下根。
“娃儿,看到没,这边是树根,这边是树干,两部分之间的区别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能看出一点不同的,对吧?”对大小不一的几棵树,甘从式引领着许广陵仔细观察。
“千万要截好,不能把树干的部分留在树根上,那样的话这个香根就废了,不能用。”
“也最好不要多截,因为这个香根上最有用的,就是最靠近树干的那部分。”
这其实是植物的一种自我保护,就像把最重要的物品或钱放入保险箱中一样。
这树,因为根是香的,而又富含营养,所以容易招蚁,于是它就把营养富集在了根的上部,最靠近树干的部分,用这样的方式来保全自身。
然后它的根须很多,大概是想告诉那些避不掉的蚁类,告诉它们,你就算吃,也吃我的这些根须好了,不要动上面的主根啊!
这算是,“舍财免灾”?
甘从式说这树的叶子没什么特点,其实是不对的,因为它一样富含营养。
但和叶子相伴的,是树枝和树皮,自然界的野兽,像什么野羊野牛之类的,如果想吃这树的叶子,“捞一口”,然后它们就会像走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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