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缠绵了一段时间,直到天渐渐的黑了下去,而腓腓却突然在偏殿哭了起来,嬷嬷连忙在青竹殿的门外喊道:""皇上,岳妃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嘴里一直喊着母后、母后的,老奴怎么哄他,他也十分害怕,因此奴婢特意冒犯了皇上与娘娘,求着帮忙哄哄小殿下。"
越容因一听便知道,一定是腓腓因为这个事情受了极大的惊吓,虽然他的面色不显,但是毕竟还是小孩子,因此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大概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比如梦见她再次死去,或是其他的事儿。
想到这里,越容因连忙推起了身前沉重的身躯,裴宴礼就是反应慢吞吞的,显然还不如她反应来得及时。
越容因随便上了个外衫,就匆匆的赶到了偏殿,似乎不顾身后慢慢悠悠的身影。
她看着腓腓缩在床榻边上呜呜咽咽的哭泣着,泪珠还挂在脸上,直接给心疼坏了。m.
越容因连忙来到了腓腓的身边,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脑袋,把他搂在怀里,安慰他说道:"好了,好了,母后在,你就千万不要害怕。无论有什么事情,我和你父皇都会陪着你的,放心爸,咱们再也不会离开了。"
腓腓十分委屈的依偎在她的怀里点头,窝在温馨的怀里才渐渐好了些,沉沉的睡去。
越容因缓缓把他放在床榻上,随即看向一旁的裴宴礼,小声说道:"今晚上只怕腓腓一个人不敢睡了,难得不知夜里还会不会梦魇。我和他一起留在偏殿休息,你去主殿一个人谁就好。"
裴宴礼看着紧紧依偎的母子二人,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今夜他本想和阿阴共度缠绵的,可是如今这样只能了,把自己的娘子让给儿子了。
看着裴宴礼有些可怜巴巴的天子模样,和往日清冷的神情中有些区别,她有些忍俊不禁,她连忙拽了下他的衣袖:"你怎么还站在这儿不走了,如今反而和儿子争起了呢?他如今都害怕了只能陪着,你还不快过去睡觉,明天还要上早朝呢,千万别睡得太晚。"
裴宴礼被越容因推着回到了酒店,他有些闷闷不乐的。自己独自睡在床榻上的滋味实在难受,上头留有着女子特有的冷调香味,窗外是安静和乐的微风声,他沉醉在这样的世界里只觉得恍如天堂,可是身体却莫名的躁动。
直到次日醒来,看着裴宴礼眼下的乌青,越容易忍不住偷偷的笑出了声,随即拍了拍他的安抚着:"昨天辛苦皇上了,我和腓腓昨晚睡得不错。"
腓腓白日里恢复了往日温和小大人的模样,看着裴宴礼随即正经的说道:"腓腓多谢父皇来安抚儿臣,多亏了父皇的呵护,儿臣才觉得自己恢复的很好。"
对着母子俩精神奕奕的模样,裴宴礼有些吃味,神态上也有些不高兴,直言直语:"可父皇昨夜里睡得并不好和舒坦,还得让你母后来补偿朕才是。"
听着裴宴礼似乎话里有话,越容因连忙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怎么守着小孩子还说这些话,简直是没有理分寸。
同时她也有些无奈,从前的裴宴礼可以说是京州最是清正文傲的太傅,如今仿佛变了一个模样一般,仿佛还有了几分登徒子的意味。
裴宴礼吃完早餐之后便去上了早朝,而腓腓则是去了上书房,因为闲来无事,越容因便回到了院落里头绣着给阿仙做的新衣裳,虽然绣的样式普通,但到底也是她的一番心意。
只是她坐着在绣东西时,却突然看到福娘神色匆匆的赶来,似乎是一些不好的消息。
她一时间有些害怕如今的日子刚好了些就要有变动,她不太清楚福娘要说什么消息,心理做好了准备,看着她说道:"无妨,福娘你放心大胆的说便是,我都承受得住。"
福娘这才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娘娘,听进的侍卫和宫外说陈王似乎有些不太好,前些日子太子殿下得了瘟疫,因此陈王殿下去外地替东宫求解药,因此前些日子回来之后似乎是一路上奔波过度,所以染了风寒。本以为吃几副汤药就好。www.
谁料陈王殿下又冒着大雨前往今天的兵营练兵演练,结果这一来二去的感染了两次风寒,夜里立刻又发出的高烧,连太爷都说差点活不过前一天晚上,直到这几日才好了一些。只是不知为何又好下去,陈王又发了高烧,这样一来二去,三折腾元气大伤的,虽然太医院的太医请了过去说,说是只怕再吃药也没意义了,高烧症状影响五脏六腑了,甚至还说只是没有几天的寿数了。"
越容因看向福娘,听完了此话神色有些深情激动:"这太医院的太医是干什么吃的!不过是风寒之症,怎么就影响寿数呢?本宫看,还不如都发行去了寺庙当和尚。"
可是即便她说着,也不过是为了泄愤,为了掩盖心中的惶恐。
实则她也知道是若陈王长久的感染了病毒必然是会影响身体的,况且陈王如今算起来是个老者了,如今已经50多岁的老人相对来说寿数也最难去判断,只能提一句及时体检。
想到这里,越容因有些伤心,如今自己已经彻底暴露了,亲生的儿子、爱人都陷入了说明了真实的身份,可是她却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爹娘,她还是沉默着,为的就是告诉沉溺于酒中的爹爹,只有自己走出来,别的帮不了你。
来长方长,她能等,只怕陈王等不及了,如今还以为她已经死去,身边尚无亲生的子嗣,只好紧紧的握住节奏和机会,趁机告诉陈王。
甚至她连裴宴礼都未曾说过,毕竟如果是说出来,只怕会是影响陈王的思路,到底她如今的名声不好听,因为一直没有说起过。
可是如今爹爹受了这么大的伤,伤的这么这么严重,她若是不去看他,只怕爹爹一直一直颓暗着,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求生的本能。
想到这里,越容因十分的担心,听闻陈王养子性格骄傲,虽然武功了得,可是性情上却过于放荡,因此时常和陈王吵架,甚至搬了出来,养了一堆莺莺燕燕的妾室。
想到这里,越容因生怕陈王的养子,自己这所谓的义兄惹了陈王更生气,随即看向福娘询问起了此事,谁料福娘正巧也听闻了这陈王养子的一件事情。
随即,福娘开口说道:"娘娘,说起这陈王的养子,那可当真是京州第一花心郎,听闻青楼里所有女子的初夜,他日日都要去进竞选,全挥霍了只剩一口饭时,再去找陈王殿下,每次给他银两即日便花光了,偏偏陈王妃还溺爱的不行。
越容因有些无奈,莫说陈王了,便她是成王妃也自然对唯一的养子疼爱,虽然到底是养歪了,可他毕竟是眼下唯一的孩子。
得知自己的这所谓的义兄对于陈王没有任何指望,越容因对此也是如此看待,因此面对着听闻了他的品性才没有太多的反应。
想到这里,越容因有些按耐不住自己,她随即看向福娘说道:"福娘,你去和皇上请示下,就说本宫要想办法出宫一趟,去陈王府上顺带叩谢陈王殿下曾为腓腓精心寻找药物。"
这个理由倒是极为恰当的,靠着这个理由她自然能见到陈王,也不会说太过于突兀。
果然当福娘禀告在养心殿批阅奏折时,她已经知道带回来的礼物也是可以,,因此让她一人出行前往陈王府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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