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容因一看到腓腓小小的人儿眼眶里含着泪珠,只觉得心里疼的仿佛是被揪了起来。
她看着腓腓,有些想要哭泣,但是又强忍着不敢落泪的模样,最终心里那道关卡还是破防了,连忙把他搂入了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只是唇齿之间,却仿佛是堵着团棉花,怎么也开不了口。
腓腓看着她,最终还是把心头的犹豫问了出来,只是显然在抽泣着,眉眼里晕了些湿意:“岳娘娘,你能不能告诉腓腓,你究竟和母后是何关系?您是不是从前识得母后?”
越容因欲言又止,真的要用一个谎言去掩盖另一个谎吗?
这样下去,岂非是绵绵无绝期了。
越容因酝酿了片刻,随即还是沉了沉心神,看着他,眼底是晦暗的底色:“腓腓,你可相信鬼神之事?如果岳娘娘告诉你这是真的,你会不会害怕?”
越容因并不想让腓腓过早的接触这些残酷的真相,这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反而只会让他徒增恐惧罢了。
可是,她未曾料到的是腓腓竟然如此的聪慧,竟然记住了她的字迹,同时通过字迹竟然揣测到了真相背后的残酷底色。
腓腓摇了摇头,有些依恋着看着桌上的字迹,随即看向越容因说道:"岳娘娘,我自幼便思念母后,怎么还会怕鬼神呢?父皇曾说过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会害怕鬼神,只要为人坦荡清正,那么又何须怕鬼神呢?"
听了腓腓这番话,越容因的眼眶微微湿润,随即缓缓点头说道:"好,那岳娘娘就告诉你真相的缘由,希望你不要害怕。"
说着说着,她俯下了身子,看着腓腓期待又有些迷茫的眸子,缓缓的开口说道:"其实——如果本宫说,岳娘娘是你的母后,你敢信吗?"
也许被这句话震惊到了,腓腓连忙后退了几步,看着越容因的眸色有些怔忡,他显然没有吸收过来女子话中的意思。
腓腓退后了几步,脸上也落了些困惑之色,看着岳容因摇了摇头:"可是岳娘娘怎么会是母后呢?母后早就去世了,人死后便是不化为鬼神,可是要埋入黄土的,岳娘娘是活生生的人呀。"www.
腓腓有些疑惑不解,岳娘娘明明便是活生生的人呀。
他虽然不算聪颖、年纪又小,可岳娘娘生的这样好看而且在日光下是有温度的,然后也是可以触碰得到的,如何能是鬼呢?
越容因看着腓腓,随机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多说太多和解释太多,而是简言意骇道:"腓腓,世间本无鬼神之说。只是人的执念有时过重,或许会发生一些其他未曾预料的事情。自然在岳娘娘—在本宫身上,也曾发生过此类的事情,当年就是这样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
越容因顿了顿,随即继续说道:"只是腓腓,你需要相信的是世界上无绝对的巧合,也无绝对可以预料到的事情。无论你信与不信,岳娘娘永远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无论以哪种身份,需要付出多少。"
越容因很聪明,她选择给腓腓留有一定的余地。
无论孩子相信和不信,他只管说出来就好。其他的全部交给腓腓自己了。
腓腓显然是有些不愿意相信,可是看着岳娘娘这样真诚的眼眸。他却有不禁动摇,随即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把甩开了月送一下的手飞快的跑了出去。
太子身旁的侍卫也紧紧的跟了出去,一时场面无比的尴尬。
福娘有些诧异看着越容因,有些担忧的说道:"娘娘,您这样下去太子殿下万一做了傻事怎么办,他会不会情急之下失态。"
越容因摇了摇头,腓腓的性格温和善良,并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
他这一番跑出去,或许只是想去找裴宴礼求证,因而步伐匆匆且飞快。
果然母子连心,越容因想的便是腓腓他所想的。
腓腓此刻想做的事就是飞快的跑到养心殿,看着裴宴礼正在看着奏折,腓腓先是气喘吁吁的行了个礼,随即扑到了他的怀中,埋头进去。
裴宴礼一时有些疑惑,为何腓腓这么个小人去突然亲近他了,一把抱住他开口问道:"父皇求不妨你告诉我呀,岳娘娘到底是不是母后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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