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话陷入莫名的僵滞,空气中只听的到门外呼啸的风声刮过,莫名让人觉得憋闷喘不动气。
见天子仍旧低沉着,高大的身子岿然不动,像是一座雕塑一般丝毫不动,朱太师差不多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低低的叹了口气,退后了几步,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和空间。
到底历经三朝兴衰的元老做事可谓是张弛有度,到底没有逼的天子太紧,而是从容作揖的退离,"皇上想来还需要好好思索一番,那么微臣就先告退了,想来皇上有新的决定时,自然会通知微臣。"
他留给天子时间考虑,也是留给自己痴情的女儿考虑。
朱太师回到自家的宅院中,见嫡幼女朱秀莹焦灼的等待着自己,面色中带着希望的光彩:"爹爹,裴哥哥怎么说,我可以入宫做他的妃子吗?"
朱太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秀额,苍老的脸上满是疲惫:"乖,皇上如今刚登基,国事繁忙,一时抽不出空来也正常,再给皇上一点考虑的时间。"
朱秀莹失落点头:"好,一切以裴哥哥微重。"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皇宫驶出,穿过宫门,驶过丛林,径直的朝着地宫的方向行驶而去。待到裴宴礼下了马车,走到了地宫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无比实地的深夜,连月光都变得稀薄了,暗淡的像覆盖了层面纱,影影绰绰的瞧不清楚。
唯有夜色变稠,泛着水汽的湖边被浓浓的雾氤氲包围了起来,只有湖边提醒路的长明灯摇曳着烛火。
这风景秀美,尤其是湖水清凉,网住了一颗跳动着的、灼热的心。
裴宴礼并未多言,起身捧水净了净手,抹了把脸提神,透过湖水的倒影看着有人正在凝视着自己,侧脸看向一旁伺候的李郑,突然问出了憋在心底已久的询问:"昔日你们先帝纳妃娶妾时,越贵妃,不,如今的越贵太妃是如何反应的?惊与怒,还是发脾气。"
李郑被天子的话吓的一惊,他只不过是有些打盹,才直直的凝视着天子失了礼数。怎么老天爷这样惩罚他,竟然逼他回答如此致命的问题。
这怎么回答,议论妃嫔可是做宫仆的大忌讳,说实在话他真不愿淌这一场浑水。况且,这是皇上头一次带他出宫,且万万不能坏了事。
他名义上虽然是皇帝的贴身太监,可是裴宴礼并不信任他,又因他曾亲身伺候过先帝爷,因此并不信任和重用他,只是单纯给他个面子,不,或者是为了显得不那么小家子气,特意留了他只在养心殿内伺候。
平时天子外出所带的都是从前就伺候的侍卫和宫中内务府新配的总管太监李公公,他头一次跟随,难免有些紧张和无措,微黑的大脸上也轻而易举的显现了通红一片。www.
他欲言又止,见裴宴礼眉头微皱,知道天子这是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低低的咳嗽了几声,脑子里迅速的转圜着,过了片刻才试探性的开口回答:"呦,皇上这真是问倒奴才了。奴才脑子昏聩,记事也没那么清楚了,只依稀记得从前伺候先帝爷的时候,并未见越贵妃有何过激的反应,娘娘性格温顺和善。且毕竟妃嫔的首要心思是为天子考虑,因此妃嫔大都不敢有过多的心思。"
说完,他小心翼翼的看向裴宴礼,眸底也闪过丝疑惑,他不知皇上为何突然要提到越贵妃,莫非两人有什么过分的牵扯?可是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察觉呢?何时的事...
思考着,他不小心掉落了拂尘,见天子又睨向自己,他连忙低头捡起,掩饰着试探的目光。
裴宴礼收回视线,也没有刻意为难他,左不过是个老奴才,也算为人衷心,何必太过为难他。裴宴礼挥了挥手,让李郑退到了地宫外留宿,他只安排了侍卫贴身服侍和守护即可。
见新帝丝毫用不到自己,李郑的心里难言的苦涩和失落,先帝爷在时,自己是个香饽饽,可若是先帝爷没了,自己不过是个不中用,且没根儿的东西,一辈子临到头了下阿鼻地狱都不是个全须全尾儿的。
总算到了地宫的内院,侍卫命所有仆人都退到了外面,天色现在已经完全的变成了浓墨色,光影只余留在前方引路提着的吊灯。
即便入眼全是黑暗,可有一处光亮却是灼人的伤心,那就是地宫某处的房屋。
等他到了门口的时候,脚步慢慢的放轻,生怕打搅什么,但里面的人并未睡着。
女子哄睡和婴儿低低哭泣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门口青年俊美无俦的脸上漾起了轻微的笑意。
一旁的侍卫见天子如此开心,默默的低下了头。想来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屋里的人是天子心尖尖上的人。
屋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吱呀"一声。
越容易侧身看向门口,怀中的腓腓已经被哄睡,门口出现的人影已经漏了明黄的龙袍,还能是谁。
越容因连忙侧过头去,冷着脸把孩子抱到了婴儿床中,然后自顾自的脱了外衫上床,解了发髻上的钗子,闭眼准备入睡。
她刚躺在床榻上时,身后就伸来一双温柔的大掌,覆盖上她的腹部声音温柔:"孩子今天还乖吗?"
越容因不勿搭理他,转身推开了他的手,自顾自的朝最里侧发位置躺进去,身材袅娜如同起伏的山峦。
裴宴礼低头,侧躺着轻笑了一声,倒也没有生气,反而慢条斯理的脱下了龙袍、靴子、里裤,同样以舒适轻薄的姿态才上了床榻上躺着。
只是他此刻还没有任何的睡意,旁边故意装睡的人连伪装都不会,呼吸仍旧显得不均匀,显然是没睡着。他紧紧的贴着女子柔软的身躯,又摸了摸她的衣衫,滑滑的如同她的玉肌。
不知今日发生了什么,装出这副冷漠的样子冲准了他,裴宴礼摸了摸女人滑溜溜的发尾调笑道:"今日真是稀奇,我一回来就拿脸色对着我。怎么了,我没做什么,下朝就赶来了,一见面就这样冷淡,如今还装睡,不如一辈子可别睁眼。"
平日里小女子见了他,哪怕十分不爽、不喜他,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生气,直接连脸都转过去不给他看,像仇敌一样抿唇不语,眼睛闭着装睡,偏偏睫毛还一颤一颤的,显然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818小说
想着朱太师说的话,裴宴礼心里也是有些沉甸甸的烦闷,尤其是跋山涉水而来,好不容易看到心爱的人缓解下烦闷的情绪,趁着心情平复了去见小女子,谁料对方连搭理也不愿搭理自己。
越想越气,于是裴宴礼气愤的咬了咬身侧之人雪白的脖颈,引来身下一声娇呼:"有病吧,你是属狗的吗?裴宴礼!"
见女子总算回应了自己,裴宴礼轻笑着开口:"总算不装睡了?总算醒了?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和能耐,连理都不理我。"
他轻轻舔舐着女子脖颈后的皮肤,像野兽求爱时讨好控制的动作,越容因全身忽然掀起了一阵诡异的电流感,让她浑身一颤,随即一把按住裴宴礼青筋凸起、苏力十足的大掌提醒他:"不行,受不了了,别动我,实在是太痒痒了。"
越容因本身还有些莫名的生气,见他如此暧昧的动作被搞的浑身难受,连装睡都浑然忘了,后知后觉知道他就是想把自己逼起来。
她连忙起身拍了他胸口一下,惊悚的看着他怒斥道:"你疯了吧,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