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昭告天下,如今的太妃怀了他人的孩子,给先帝带了绿帽子?"818小说
越容因横起黛眉,噙着的冷笑暗带锋刃。
可惜了,她并未意识到眼前的人早已变成了个疯子。
不,或许本就是疯魔之人,不过是被困在端雅至光风霁月的圣人皮囊里,内里是铁筑成的修罗魔像。
天子不语,暗自看着她。
无声的博弈中,只有先开口的人才会输。
可到底,裴宴礼先开了口,男子的指节处微宽,笔直的如修竹,盘起女子的鬓发,看着如画赏心悦目。
他捧起她的发尾,又看了眼在床榻上入睡的腓腓,看着心爱的人和自己的皇儿,只觉得心里满足的充斥着欢喜。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放开仅存的欢愉。
"即便昭告天下又如何,我如今已是天子,你怕什么?天下之大不韪由我来冒,你只需躲在我身后即可。"
他言辞恳切,可越容因却激烈的甩开他的手,简直气到昏聩:"你当真是疯了,把先帝的妃嫔纳入宫中,朝臣怎么看,天下怎么看你?腓腓呢,昔日他名义上是周元鹤的儿子,现在转眼变成你的,有谁会信?只当你替他人养儿子。"
裴宴礼堵住她的话:"让我放手,死都不可能。你只有两个选择,一做我的人,我会给你能给的所有,包括皇位,也是属于咱们的孩子。"
"第二个选择呢?"越容因不死心,低头躲过他亲密的摩挲,问道。
"第二个选择..."
裴宴礼嗤笑一声,似乎是在笑她的愚蠢和心存希望。
他指了指脚下:"既然你不愿做明面上的人,那么我会放你走,只不过腓腓、和这个孩子,都不会再与你有任何关系。"
"你——"
越容因气极,莹白的小脸从脖颈处蔓延上如玫瑰色的桃红色。www.
他故意的!
他明知道自己舍不下孩子,连肚子里的老二连带着都惦记上了。
顺手掷去个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到了身上,裴宴礼反而笑着挑眉:"就这点本事?"
腓腓被声响吓醒,瑟缩的打了个颤栗,随即揉了揉眼,滴溜溜的看着眼前的爹娘,杏瞳里可能搞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许久没见儿子,裴宴礼也懒得看向一侧气鼓鼓的女子,提醒着:"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随即,他大手一捞抱起腓腓,就要带他出去逛逛。
越容因连忙拦住:"要带着孩子去哪儿?"
腓腓挺着小身板,指了指外头的小湖,嫣红的唇吞吐着:"去湖。"显然忽略了身后殷切看着他的娘亲。
"我安排了太医来给你诊脉,留在屋内哪儿也别去。"
裴宴礼吩咐着,随即抱着孩子离开,只留了她一人空荡荡的待在屋内叹息:"两个都是没良心的。"
—
诊脉的竟是许久未见的林太医,眼见场面有些尴尬,好在对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摸了摸她的脉象点头:"太妃娘娘胎像很稳,只是有些浮躁,微臣为您开些有益于睡眠安胎的药就好。"
"林太医倒是淡定。"越容因不懂,他见了太妃有喜,竟然如此沉静,不愧是裴宴礼身侧的老狐狸。
林太医哂笑:"娘娘说笑了,如今能说真话了,自然安心多了。"
......
待诊脉完后,裴宴礼带着腓腓归来,小人儿脸上落了点泥,眼巴巴的看着她,露了个喜人的笑脸:"娘,抱。"
"现在倒知道有娘了。"
越容因嘴上说着冷冰冰的话,可动作却顺从的抱过了小胖墩。
裴宴礼则坐在榻上,笑着看了妻与子,面上笑意未减。
男子的存在感极强,让她忽略都忽略不得,眼看天彻底黑了下来,今夜怕是难到上阳行宫了。
"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去行宫?"她软下姿态,直直的盯着他,眼底水汪汪的温婉,如同春艳丽棠。
裴宴礼让人抱走了腓腓去旁屋,单独与她同在一屋,又让人上了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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