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犹如鬼魅夜行,带着黄泉而来的阴寒之意,吓的她一阵腹痛,退到床角。
滑腻的绸被才盖住半只玉足,玲珑剔透的雪白,比白玉糖糕更胜三分,贝齿蜷缩着,透出美人儿三分不胜娇柔的无力。
黑暗里,她清晰的看见清瘦身影的喉结微动,随即压迫感逼近,连忙往后退,直到黑影完全显露在眼前,最终一双微浅的瞳子贴近她,长长的浓睫甚至要扫到她的鼻尖才停下,温热的吐息犹如毒蛇攀附她的身上,发痒又犹如电流划过,一阵酥软。
"怕什么呢?"青年握住她半只玉足,猛的一拽,把又要逃离的人儿拽到自己身前。
直到半只窗户外的明月拨开乌云,露了点柔和的月光,越容因才清晰的瞧见,这张堪称素艳流照的脸上,堪称工笔描摹的眸子里,全是猩红一片,格外刺眼。
几乎覆盖眼白,其中滔天情愫和晦暗,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他在生气。不,大抵是气极到了顶点。
无助的下意识捂住腹部,却被误会成了盖住里裤,更惹的男子嗤笑一声,竹节般的手指轻拢慢挑的滑到了她的裙带处,音色轻佻,却又带了让人瑟缩的冷。
"娘娘,害怕微臣碰你?"
他说完动作更加肆意,一只手狠狠的掰过她的雪腮,对上堪称顾盼秋水的眼眸,里面全然的纯与涩,楚楚可怜,像勾引他的那般,手上的力度有些大,桎梏着她不能动,却又没下死劲。
凝视着这张又爱又恨的脸,裴宴礼苦涩一笑,逐渐迫近,眼看就要被吻上,越容因连忙抵住他,囫囵吞枣的说了句:"你误会了,你听我说。"
"说什么?"裴宴礼重重的按了下她的唇,眼色晦暗,明明笑着却不见丁点笑意,"说你如何与皇上厮混,如何在得到微臣的身子后,又疏远我,弃之敝履。"
他越说,音色愈发的冷,随即逼她抬起秀巧的下颌,抬到一个近乎垂直的角度,迫使她贴近自己胸膛,"娘娘,天底下再坏的佞臣也没有只用一次人,就弃之不顾的道理。"
松木的清香包围着两人,仿佛再度融为一体,永不分离一般。
"微臣并非秽物,当初口口声声心悦我,娘娘若是反悔,怕是来不及了。"
他的话如石破天惊,巨石滚落在平静的湖面上,越容因心里掀起惊天骇浪,努力忍着冷静平视对方,却只看到冷冷的黑瞳,没有一丝柔光。
古板清正的人,若是碰了,怕是比风流浪子更难缠,她如何今日才明白这个道理?
脑子里像一团乱麻,见裴宴礼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小衣里,她连忙按住青年作怪的手,音色却有些无力:"你这是做什么?"
"微臣的作用,不就是伺候娘娘吗?如今,自然该履行职责。"
这话说的仿佛像个青楼女子,见他仍是阴阳怪气,仿佛喝了一壶的醋,越容因任由他替自己解了里衣,随即用力抱紧他,头贴在他的肩上柔声解释:"皇上没有碰我,我也没有想要疏远你。"
"在越府时人多眼杂,我怕母亲的人发现。在外时,见你身侧站了其他女子,我也会吃醋,才气冲冲的回了庙中,谁料却撞见了皇上。"
"你都没听我说,便自顾自的给我定了罪,岂非是不信任我?还阴阳怪气的。"
怀中的人越说越委屈,嗓音也带了哽咽的情绪,裴宴礼恢复了些神智,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只听闻了"吃醋"二字,心头又被猛然的惊喜席卷,原来她竟会吃自己的醋。
想要解释,却紧张的有些结巴,裴宴礼抱紧怀中的珍宝,努力解释:"她是母亲安排的女郎,我已经解释清楚了。"
"是我不好。"他停顿了片刻,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正,却带了点涩意:"我怕。因娘,我怕你会离开我,答应我,永远不要反悔。等我安排好太医入宫,便安排你假死脱身,辛苦你在闽州等一年半载,处理好朝堂之事,我便借口身子有恙,辞官隐居。"
他努力规划着二人的未来,全然舍弃京州的荣华富贵,像求佛拜神的痴子,散尽万贯银两,只留赤诚菩提之心,视盏盏鬼火如业障,只为一山而哗然。
她是他的佛。
一时眼圈有点酸红,她对上眼前这双真挚的眸子,有些不知所措,计划好的话也堵在嘴边,不知如何开口,只好转到太医的话题上,恰巧她需要太医相助,混淆有喜的时间。
"太医何时能入宫呢?我也迫不及待了..."
她迫不及待想让孩子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了,这一天,不能等太久,必须在腹部明显隆起前就要到来。
裴宴礼以为她也迫不及待想要离宫,连忙安抚:"如今回宫既然不可避免,待我这几日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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