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痕皮笑肉不笑的拧着眉,看着有些变幻莫测的庶女和貌美年轻的姨娘,她只觉得头疾又发作了。
今日这风,忒煞人了些。
她想再说什么,要挟住庶女,像往常那样让她温顺听从,可想起为了查验女儿被毒害的真相,又怕太子受牵连,终究还是三缄其口,没再说狠话。
越贞姿知道自己被下了绝育的药物,只怕癫狂起来牵连太子。两人蛇鼠一窝,她只恨不得把两人扼死在贱人的腹中,省的如今如此气她。
喝了口汪嬷嬷递来的茶,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头的火气,温玉痕唇边辗转着想让面前之人滚蛋的话,可皇上下旨安排的省亲,她若是违抗,又被说皇后母族恃宠而骄。m.
本属于女儿的荣宠,倒全给了她一个贱胚子玩意儿了。
"让下人安排下住处,娘娘早些休息吧。"
实在是没了法子,温玉痕也懒得在此刻同她多斗,府中本来清净安宁,两个庶女的小娘早就没了,嫡长子不愿娶妻,可不空荡荡的,就她一个女主人。
可采买丫鬟,汪嬷嬷手下的采买嬷嬷偏偏一抖搂选进了几个貌美的丫头,细细问起来竟然是识文懂字的宫女出宫,想来奇怪,宫女一般早在出宫前,家里就提前安排了嫁人,毕竟出宫时二十五岁芳龄,也算是老姑娘了,如何非要来越府聘选侍女。
可查了身世,又都是清白的人家。
一下子多了这些如花的面容,越长山下朝处理完政事,从太史寮回来时笑容也多了许多。
她没料到,几个三等侍女竟然如此大胆,即便她特意安排了貌美的留在自己跟前伺候,却还是暗地里趁着她出门拜寺,让越长山和其中两个尤为仙姿玉貌的厮混在了一起。
一个阿柳,一个阿霜,两个丫鬟名字也是合配的异常,青柳冬霜。宠幸后越长山非要纳了妾室后,两人争吵几番,她最终怕彻底失去夫君的心,只好勉强同意。
可谁料到,柳姨娘未把她赐予的避子汤彻底饮下去,意外有喜,越长山更是当个宝贝一样供了起来,连带着非要纳做侧室,觉得小小的姨娘之位委屈了阿柳,当真是可笑至极。
她现在的主要心思,不是继续打压两个进宫的庶女身上,以防激怒了两人联手对付太子,主要是先除掉眼前碍人的眼中钉。
凭什么,所有人都能怀上哥儿,她的嫡姐、两个庶女的姨娘,还有如今的柳姨娘,偏偏就是她自己怀不上!
越容因听明白了她口中的驱赶之意,福了福身,就要随了汪嬷嬷离去,今日出了口恶气,有把柄在手迁走了小娘坟墓,其他人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
刚才振奋过后,如今疲惫如烟雾袭来,笼罩全身,初次承宠的身子终究是经不住折腾,越容因刚让福娘搀扶着,准备回曾经的小院浅住些时日,谁料刚出了安存堂,就见一道气势汹汹的身影朝自己直奔而来,带了凌厉的风吹动了周边浮尘。
不愧是夫妇,这股煞人的劲都一模一样。
黑影覆盖下来,面前长须红色官袍的中年男子,生的俊美犹存,白面温秀,不负当年"闽州第一郎"的称号,他指着神色松散的女子,疾言厉色:"你如今出宫省亲长本事了,先在门口吵闹,又绑了你母亲的掌事嬷嬷,为父看你真是蛮横无理,不堪为妃!比起你阿姐,果然是......"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的说辞。
几年前阿姐都没成亲时,她代替阿姐作词,明明是她写的《长安赋》,谁料才女的美名却落在了嫡姐头上,她委屈的求助他,得来的却只有一句,"你比不过你阿姐。"
可笑啊,这么多年,他像是被蒙在鼓里的傀儡不闻后院的事,不管子女间的龃龉,只知道嫡女尊贵,而庶女就如同草芥。
"父亲当真还是毫无依据的指责本宫,恰如当年。那父亲可知道,那周嬷嬷安排下人的房间给本宫,就是不敬皇上。如此之事传出去,奴婢管教不严苛待省亲妃嫔,父亲的脸往哪搁?"
她一字一句的回着,眼波一转,见越长山仍是气愤不已,忽而想起了尚在行宫时,听闻阮青微上奏,参了他一本,莫非与此事有关?
越长山冷哼了声,屏蔽了下人,看着她质问:"为父不管此事也罢,只问你当年你与阮青微之事,有几人知晓?他为何如今咄咄逼人,针对为父,害得我落下面子,被自己的学生参奏,偏偏皇上有意提拔寒门,如此棘手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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