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吧。”
薄时宴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这几个字。
“是。”
顾迟应了一声,便离开了病房。
房间内,时不时传来一阵抽泣声。
清冷的黑夜里,只见月光一点点地浮离空洞的底色,柔弱的光线明亮到皎洁。
“知知......”
“都是我不好,每次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
“我求求你......醒过来......”
......
P国。
角落里,沙发上的男人手指捏着一根烟,放在嘴边,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男人一身黑衣,几乎要融入黑暗中,似在压制什么,危险十足。
忽然男人抬头,深邃眼眸泛着血色,如漫天的焰火,散发着深渊一般的危险。
“没想到,这件事你做得还挺顺利。”
“那是自然,还多亏有了你的帮助。”
薄时宴薄唇微扬,露出一抹狡黠。
“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低沉阴冷的声线从男人薄唇中吐出,玩味的声调性感清冽,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
薄穆寒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轻轻呡了一口。
“我只要薄氏和薄时宴,剩下的你随意。”
“不行,薄时宴我要定了。”
角落里的男人冷冷地开口,带着寒意。
薄穆寒眯着眼睛,充满了探究之意。
“是因为白芷?”
角落里的男人双眸一沉,带着一丝阴冷。
白芷,是薄时宴的母亲,同样,也是他的初恋情人。
而他就是暗枭的首领,秦放。
“她的病还没好,留着薄时宴还有用。”
“你真的相信薄时宴和林吹梦两人探究的东西真的能治好她的病?”
薄穆寒眼底闪过一抹轻蔑。
其实,薄时宴和忆蓝的事情他都知道。
无非就是因为继承了林吹梦的父亲的遗愿,一直在研究人脑芯片。
薄时宴作为计算机科研天才,再加上林吹梦在人脑上的研究。
两人结合,说是能研究出一款能够修改人记忆的芯片。
几年了也没有任何进展,谁知这个秦放还这么执着。
就只是为了救一个女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秦放眸深邃,狭长的丹凤眼里缱绻着无尽的深情,还隐约闪烁着几许病态的暗芒。
只要能让白芷恢复从前,他做什么都愿意。
薄穆寒听着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心狠手辣的秦放,竟然还是个痴情郎。
“行,既然他对你有用,那我也不和你抢,我只要薄氏在京城消失。”
.......
京城人民医院。
许知夏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渐渐的视线变得清晰,她盯着天花板,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
嘴巴里面干得就像沙漠一样,她想说话,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旁的薄时宴察觉到了女人的动静,赶紧凑了过来。
“知知,你感觉怎么样了?”
许知夏看着男人的脸,心里突然猛地一紧。
她睫毛忽闪着,似乎有些害怕他。
薄时宴自然也察觉到她的异常,他轻轻抓住她的手,温柔地问道。
“知知?”
许知夏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眼底藏不住的惊慌。
她将自己蜷缩在床的角落里,就像一个受了惊的小兔子。
“知知......”
薄时宴想要触碰她,但是又怕吓到她。
半晌,悬空的手缓缓放下,他垂着头没说话,潮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你是不是很怕我?”
他僵在那里,哪怕再后知后觉,也能感觉到她的冷淡。
许知夏一直在摇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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