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她人才从洗手间内出来,她浑身湿漉漉的去了床上,在床上躺下后,她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然后整个人侧躺在那默默流着眼泪,睁着的眼睛在一动不动的盯着床边某一个角落发呆。
她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到晚上,之后又到深夜才闭上眼睛,眼泪流干了睡去。
到第二天早上,她人依旧是浑浑噩噩,她没有去学校,打了一通电话去学校请了假,而张柳岭给她请的老师,一个星期只有三天的课,而这个星期三天的课程也全都完成,所以家里更是没课。
江月一整天只吃了几口饭,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她在家里休息了差不多有整整三天,在整整三天过去后,她才从卧室内出来。
江月站在大厅,她目光朝着大厅的窗户处看去,在家里待了三天后,她极其的畏光,她走过去将窗帘给严实拉上,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江月病恹恹的,觉得这个光线正好,她想要继续回卧室去,可是当她走到卧室门口,大门突然传来门铃声。
江月在听到门铃声后,以为是钟点工过来了,她不是很想见钟点工,刚要打电话请钟点工回去,可接着门铃声不断,她只能又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她疲惫的将门给拉开,在她刚将门拉开那一刻,她看到外面站着的人,却并不是来工作的钟点工,而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张柳岭。
他一身黑色西服站在外面,像是刚参加完什么重要的场合,来的这边,他整个人在那套黑色西服的衬托下,显得严肃,冷然,庄重。
江月有些没想到,站在那,人像是傻掉了一般,眼睛呆滞的盯着他,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门外。
张柳岭高她半截,那张肃穆的脸在她眼前,也同样在看着她,不过是略微低着头,眼神清冷。
“怎么,傻了吗。”
江月是真的傻了,傻到过了很久,才讷讷问出一句:“张叔叔……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江月不知道他去了国外多久,只知道她在家里待着的时间都有三天,整整三天。
张柳岭对于她的话,脸上的肃穆一点都没消失:“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琢磨着这句话,接着才问:“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在那一瞬间江月的眼泪,如同雨落下,她闷着声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跟施念姐去国外打结婚证了吗?”
江月的话刚问出来,张柳岭将她用力的往怀中一搂,而在江月被他搂在怀中,整个人开始失声痛哭,她的手抱住颈脖,在他怀中哭的像个小孩。
张柳岭的手落在她腰上,将她身子紧紧扣着,感受着她的害怕,她的无助,她的哭泣。
他眉心全是冷然。
“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张柳岭只抱着她朝着房间里走,在抱着她进大厅那一刻,他反手将大门给关上,在关上后,他带着她人去卧室。
他们到卧室后,江月哭泣不止,脸埋在他怀中,呜咽不断。
张柳岭又反手将卧室门关上,手落在她脑袋上,任由她在哭泣。
他的心竟然会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