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更多的生命,以此不断的生长循环!
“该死!”塔利痛骂了一句。
办公室里的人都沉默下来。
归根结底我们对入侵者了解太少,不知道它们的生态结构和文明程度到底有多发达,如果一开始的攻击方位不设定在船侧,而是直接对“蜂房”进行打击,那是不是能够直接消灭虫母,起码破坏一个圆柱体中的循环?
它们建造生态结构肯定也需要时间,繁衍的时间!
可现在,入侵者还会给这样的机会吗?
那盾牌牢不可破,等离子炮又能够轰击多少次?
炮管的内部壁垒再坚硬,也承受不住一直在往上叠加的高温,它需要休整,需要降温。
关键,等离子炮现在还没有批量制造的能力,紧赶慢赶才做出了三台,江城需要太多时间,巨舰显然不会给他机会。
这下子陷入了困境之中。
没有人会在此刻想放弃,因为北极方位的空间站已经爆炸掉了,做出了牺牲贡献警惕地表的同时,缺口也完全被打开。
如果在这时候让等离子炮恢复常温,那么这个时间,虫蝣会疯狂的从缺口涌进来,届时这分散的目标,人类要想进行打击,难度可想而知。
塔利现在心里很清楚,一定要争取时间,等离子炮降温之后,再看看是虫蝣的数量多,还是我们的火力足。
漫天银色碎片落下来,在北极上空缓缓降下,飘到冰川上。
那个方位躲在观测台里,最一线的科研者,颤颤巍巍的缩在房间的角落,它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办公室里的画面就是来源于这里。
科研者从窗口向高空看,眼睛盯视着银色雪花,他此生没见过这样的景色,说不清楚内心是怎样的复杂。
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之际。
塔利猛然转过头来,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江城,这个中年人的目光对上少年的目光。
他眼里带着询问的意思。
于是,大家都不由自主的转过头来,不再盯视画面,而是看着他。
从来镇定,从来不会有太大感情波动的江城突然低下了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感觉到喉咙里有些难受,呼吸被堵住了一样,鼻子也有些酸。
总要有一个人要做出决定,踏上这条路就没有回头。
遍布天空的五百个空间站,那些勇猛的战士们啊,用自己的躯体,为人类搏取一个明天吧······孩子们会永远铭记你们的姓名,将故事编织成人人传唱的歌谣,回响在土地上。
“空间站立即赶往指定方位,启动自毁,为等离子炮降温争取时间!”江城下达了命令。
塔利重复一遍。
指挥台传来一声声坚定的回复。
“一号空间站收到!”
“二号空间站收到!”
“三号空间站收到!”
“······”
待499个声音回复完毕,江城忽然瘫坐在椅子上,无数生命在他和塔利的命令中死去。
这种感觉,就像魔鬼攥住了自己的心脏,死命的收缩,挤压出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