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安珞微挑了挑眉,瞥了一眼车窗低垂的帘布、未置一言。
不管是刚刚那道目光,还是此时车内的呼吸,可都实在不像是来自于一个睡着之人。
不过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安珞也懒得去追根究底,全当那车中之人是真得“睡着”了,重又看向尤文骥。
“尤大人找我,可也还是为了那北辰细作之事?”她问道。
尤文骥点点头,他虽是为了子缓、才特意跑来了太师府寻人,但也确实寻安珞有事。
眼见自家那窝囊好友实在扶不上墙,他还是先顾着正事要紧,便说起了来寻安珞的目的。
“这两日我们京兆府、还有靖安司,已经将京中的花楼都暗查了个遍,但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之处,我也按安小姐你说的,让于青去查了点绛唇的过往,发现点绛唇确实是京城中经营了几十年的老店,那店老板的祖辈也都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并无可疑。”
尤文骥将这些日子的进展向安珞简单讲述了一番后,便又提起了安珞之前的话。
“眼见离那北辰使团抵京不过只剩几日了,这细作一事仍旧没有进展……安小姐之前提过的那计划,如今可有进展了吗?”
上次安珞将点绛唇之事告知与他时,也提到自己还另有一个计划,之事还需得再准备两三日。
如今京兆府和靖安司的调查几乎是已经陷入了僵局,他自然是指望着安珞这‘计划’寻出新的线索,才有可能赶在北辰使团进京前、抓出那潜伏的细作。
安珞点点头,说道:“要准备的东西、我已差不多是准备妥当了,只是我并没有带在身上、还在府里,尤大人若是无事,可愿随我去天香楼稍坐?我这就派丫鬟回府去取。”
“那便劳烦安小姐了。”尤文骥拱了拱手、应了下来。
两人这般商议好后,尤文骥便表示,自己这边会跟在安珞的马车后、同去天香楼。
安珞则是带着绿枝回到太师府门前,向她耳语吩咐了两句,便从太师府又借了一辆马车、送绿枝回府。
自己则回了自家的马车上,带着安珀,以及素荷与彩霞两个丫鬟,去了天香楼。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在天香楼门口停下,安珞下了马车后,便见旁边、闵景迟也恰好正从车厢中走出。
两道目光于半空中相接,目光后的二人皆是一顿。
“五殿下日安。”
安珞向闵景迟行了一礼,轻眨了眨眼。
“殿下这是……睡醒了吗?听尤大人说,殿下为了查案、不辞辛劳了整晚,累到在车中都能睡着,不若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她说道。
“……”闵景迟。
闵景迟听闻安珞此言,便心知安珞这是猜到,自己刚刚并非真得睡了过去。
他默默看了安珞一眼,本欲解释之心、也在回想起今日太师府那一场雅集时,便又压了下去,只微微垂眸抿唇,未答一言。
闵景迟这番反应、倒是出乎了安珞的预料。
她本以为闵景迟要么会拐弯抹角地辩解称,自己刚刚确实是因为劳累睡了过去,要么便会向她解释缘由,说明今日自己为何这般反常。
却不想,闵景迟二者皆非,这一番沉默倒是让安珞觉察出了几分不对劲来。
这闵景迟……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般沉默不语,倒让她觉得像是欺负了他、委屈了他一样。
安珞诧异地微挑了挑眉,而在她和闵景迟身后,安珀和尤文骥也相继下得马车来。
“……参见昭王殿下,参见尤大人。”
来时的路上,安珀已经从她大姐姐那里听说了、与闵景迟和尤文骥同去天香楼一事,此时见到两人也并不惊讶,一一向二人行礼参见。
闵景迟见状微点了点头、依旧未发一言。
尤文骥则是在花朝节上曾见过安珀一面,因此也马上便想起了她的身份。
“安四小姐。”
尤文骥向安珀略回了一礼,便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转而又看向了安珞。
他替闵景迟圆场道:“安小姐可不能就这么随便放子缓回去休息啊!这案子可也是子缓参与负责的,眼看着现在时间也没剩几天日了,他便是想休息,等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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