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安珀的动作,安珞又是一阵想笑。
还是因为害怕将四妹妹笑得恼羞成怒,这才强忍着没有发声,只微抿了抿唇,将注意力放到别处、又关注起了场下的诗文来。
恰巧此时,场下发言的学子换了一人。
而那新上场的学子方一开口,安珞便是一怔,转头向亭外那人所在的方向望去。
这声音……是他?
安珞之前一直对上场之人兴致缺缺,这还是第一个、她主动转头去张望之人。
徐老夫人也注意到了外孙女这突然间的变化,顿时有些惊奇,忙也没心思再笑安珀了,同样转头向亭外望去,去看那引起外孙女这般异状的到底是什么人。
看清那场上之人身份,徐老夫人顿时有些惊奇,转头向安珞询问。
“珞儿可是觉得此人诗文不错?”徐老夫人悄悄观察着外孙女的神态,“此人姓许名屹,是不久之前,由京兆府的尤相伯引荐,送入隆贤馆的学子,准备着要参加明年的春闱……”
徐老夫人说着,略凑近了安珞几分,压低了声音又道。
“这孩子和相伯那孩子一样,家中就只剩下自己了,而且你外祖第一次看他的文章时就说,明年金榜之上,定有他一席之地……珞儿觉得如何?”
这许屹的文采是得了她家老头子把关的,她家老头子甚至直言、此人之才堪比相伯。
那尤文骥已经算得上是文曲星下凡,是天佑百年间难得一遇的少年天才,年纪轻轻中了状元、如今又是官居要职,若尤文骥那孩子再晚个几年发迹,她甚至觉得那孩子、才是最匹配她孙女的人。
而如今老头子可是说了,这许屹的文采是堪比尤文骥的,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尤文骥!
安珞听徐老夫人这样说,就知道外祖母这是误会她对这许屹有意了,忙摇了摇头。
“外祖母!我只是听他的声音觉得有几分耳熟,一看之下,发现自己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安珞解释道,“……他是今年花朝节上、那写了百花戏之人。”
本来听徐老夫人和安珞聊起场下那人,安珀也正好奇地向许屹那边张望,也隐隐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没想到是在哪见过此人。
此时再听到大姐姐说起百花戏,顿时也唤起了一些记忆,想起了此人确是那百花戏的作者没错。
而且今年那百花戏、大姐姐是先走了,她却是看了个完全。
比起她对古代那些什么牛郎织女之类故事的印象,那狐狸书生的故事,才是让她觉得这是个正常的故事,而不是一些诡计多端的丑男人、想方设法美化后的恶心幻想。
……能写出那样一个正常故事的人,应该是个好人吧?
徐老夫人闻言也有几分惊奇,她也是从安珞这里才知晓,原来许屹还书写了今年花朝灯会的百花戏。
而且对于花朝节那晚之事,她虽未亲临、却也听说了个大概,知道外孙女曾被今年百花戏的作者、选作了花仙,顿时也就和眼前的许屹联系了起来。
徐老夫人眼中顿时带上了笑意,看了看外孙女,又看了看场下,那已经发过言后、下场青年。
她说道:“这么说来……珞儿你和他那可算得上是有缘了!齐妈妈,去、将那许屹找来,就说他这一首诗写得好,我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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