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
面对美妇的添油加醋,不仅是张红珊心中不忿,就连柔弱的东郭汐然也实在忍无可忍,当即开口反驳。
“本来就是,谁胡说了?”美妇将手臂抱在胸前,露出轻蔑之色。
唯独周元在这一刻,感觉有些想笑,这些人栽赃嫁祸的手段,还真是一流,一时间将所有的过错和不是,全都推到了他的身上,让他里外不是人。
而拓跋烈在这一刻,也是有些难辨真假,是非不分。
只是,拓跋烈对周元仍心存些许顾忌,他总感觉周元有些不简单,于是难得选择了理智。
当下没有发作,他走到三人面前,试探性的问道:“阁下恶意竞拍宝物,扰乱我白玉楼秩序,还对申族长夫妇不敬,这些可都是真的?”
“拓跋烈,你一向目中无人,骄纵跋扈,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们懒得解释。”
张红珊却是说道。
眼下的事情,不管拓跋烈有没有出现,都已成定性,而只要周元撤下伪装,一切谎言都可不攻自破,若周元愿意,到时候再请出域主,申家氏族和拓跋氏族都要遭殃。
拓跋烈看了张红珊一眼,没有在意,而是继续打量着周元。
申茂夫妇和拓跋凌峰,都是一脸得意的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们都知道拓跋烈是什么性格,那可是出了名的狂傲,谁都不放在眼里,此刻他们这般添油加醋,拓跋烈绝不会轻饶周元,而到时候,申茂夫妇便可顺理成章的拿到乾坤戒。
“看够了没有?”周元眉头一挑,开口淡淡道:“在氏族大会上,你哪哪都废,此刻你受人蛊惑,难辨真假,我倒是不会怪罪你,因为你就是这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一番言语,简单却隐晦。
在场众人闻言,神色皆出现了不同的变化。
申茂夫妇和拓跋烈都是一惊,没想到周元竟还对拓跋烈出言不逊,这是赤裸裸的藐视,他们仿佛已经看到,拓跋烈对其悍然出手的画面。
在疆城内,强者对弱者出手,会遭到域主惩罚,若是同龄人之间打架斗殴,反而只是一件小事,不会有太大影响。
故而让拓跋烈出手来教训周元,再合适不过。
然而,拓跋烈并没有如他们想象中那般愤怒出手,却是瞳孔扩散,眼中精芒湛湛。
拓跋烈看周元的眼神发生了转变,显然已经认出了周元。
很简单,在氏族大会上说他哪哪都不行之人,就只有周元,而且是在幻虚界内,算是意念交流,外人根本听不到,此刻李杰说话的语气,简直跟周元一模一样,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氏族大会上,他跟周元的那一战,对他刻骨铭心,他自是也将周元深深记在心里。
“还敢口出狂言,你知道他是谁吗?”
拓跋凌峰顿时气恼,本以为拓跋烈的出现,会让周元甘心认栽,没想到周元顽固不化,他已经忍无可忍,当即上前,就要对周元出手,以他饮龙境修为,能够轻轻松松镇压一个龙变境。
不过拓跋凌峰迈出的这一步,却是刚好将自己的脸凑到了拓跋烈跟前,拓跋烈二话没说,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清脆的响声在大殿回荡。
那申茂夫妇顿时看傻了眼,拓跋烈这一巴掌,打的不是周元,竟然是自己的叔叔拓跋凌峰。
拓跋凌峰也愣住了,他看向拓跋烈,满脸疑惑。
“小烈,你……”在辈分上,他虽只是拓跋烈的叔叔,但他终究只是一个旁系,身份地位根本不及拓跋烈这个嫡系,被打一巴掌,他甚至都不敢发怒。
在拓跋氏族,旁系和嫡系之间的差距,可是极大,同样的错误,嫡系子弟犯了可能不会有事,倘若是旁系,说不定要遭到极为严厉的惩罚。
“拓跋烈,你是不是打错人了,你打得不应该是这个李杰吗?”申夫人满脸愕然的问道。
拓跋烈看了申茂夫妇一眼,冷声道:“我打得就是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这……”申茂夫妇顿时一惊,半天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拓跋凌峰脸色极为难看,道“小烈,我似乎没做错什么,你不打这个李杰,打我做什么?”
“我呸,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李杰就是周元,周元就是李杰,你得罪他等同于得罪域主,你是想我整个拓跋氏,都跟着你受牵连吗?”
啪的一声,拓跋烈又是一巴掌抽在拓跋凌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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