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千语叹息了声,淡淡凉凉地反问,“你觉得呢?她要是这么容易就带着孩子来认祖归宗,那他们之间的问题早就不是问题了。”
封墨言费解地道:“不理解你们女人的思路。宁愿跟一个男人维持假婚姻,也不肯让女儿跟亲爸相认,脑子都在想什么?”
千语一听这话就来火,呛回去:“这有什么不理解?我还不理解你们男人的脑回路呢!为什么当初不要好好珍惜,总是把人弄丢后,再低声下气地挽回。当我们女人是什么?阿猫阿狗?不想要了就赶走,想要时,三两句好话就哄回来?”
“……”封墨言知道自己又踩了雷坑,立刻转变态度,“我错了,我的意思是……也该有个大局观念,人要是没了,一辈子的遗憾。”
“那你们男人的大局观呢?就会双标!”
深知不能在老婆面前讲道理的封总裁,马上全线退缩,“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这几天总是为他俩的事,害得我们吵架,没必要。你明天什么时候落地,我去接你们。”
“不要你接,我又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挂了!跟你说话来气!”
千语说完,没等丈夫回应,恨恨地挂了电话。
可怜深夜开车的封墨言,想象着妻子的愤怒,有点丈二的和尚。
这阴晴不定的脾气,莫不是又有了?
不会的,他已经做了结扎,阻止了这种可能性。
家里不能再有孩子了,否则他会折寿的!
————
一早,双胞胎兴奋醒来。
虽然出门旅游很好玩,可是离家太久了难免想爸爸,想哥哥姐姐。
终于能回家了,姐弟俩兴奋得睡不着。
去机场的路上,两人就在商量着给哥哥姐姐们带的礼物该怎么分配,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肯让。
千语烦的恨不能把两小只丢下车去。
她时不时看着手机,期待贝蒂的来电,期待她改变主意。
可直到车子抵达机场,那边也没有消息传来。
快下车时,姐弟俩还在叽叽喳喳,千语正要下车,手机响起。
一看是贝蒂的来电,她心头一喜,连忙回头喝止:“安静!”
两小只吓得一懵,看向妈妈,鸦雀无声了。
千语这才转头接电话:“喂,贝蒂,你是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那边,贝蒂低声犹豫地道:“千千,我认真考虑过了,我不能带萨拉去那个地方。你们快到机场了吧?我就不去送你们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游玩。”
“啊?你还是不肯……”千语原本还怀着期待的,一听这话顿时希望落空,心情都跟着跌落。
“贝蒂,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千语,我有我的为难之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再给别人添乱了。”
她说这话,千语就明白过来,无法再劝。
可没想到,耳边突然传来朗朗的声音:“阿姨,你就带着萨拉过来玩嘛!可以住在我家,我们家虽然没有你们的庄园那么大,但也有很多好玩的,我爸爸也给我们建了专属游乐场,可好玩了!”
晴晴也凑过来,“还有还有,我家的厨师伯伯可厉害了,能做各种各样好吃的,我二哥哥都成了小胖墩儿!萨拉肯定也会很喜欢的!”
如果二哥哥此时在场,肯定要翻一个白眼:二妹妹你礼貌吗?
千语左右两边都巴着孩子,听他们极力邀请,她也不由失笑:“你看,孩子们都不舍得,你就带着萨拉过来玩一玩嘛。”
贝蒂回应:“以后有机会,肯定会去的。”
朗朗:“哼,你们大人只要说这个话,就是在骗小孩了。”
晴晴:“可怜的萨拉,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
“……”这俩戏精。
千语知道劝不动了,她也该进机场了,只好叹息:“那行吧,等你想通了,愿意放下这些过往了,欢迎你随时回来。”
挂了电话,千语带着孩子们去候机。
朗朗好奇问道:“妈妈,萨拉的爸爸是不是宫叔叔啊?”
千语吃了一惊,低头看向儿子,“你怎么知道?”
她没跟孩子们说过这些话。
晴晴得意地道:“这有什么难的,听你们说话就知道啦,贝蒂阿姨以前是宫叔叔的女朋友,后来,分手了,贝蒂阿姨怀了小宝宝,就是萨拉。现在,宫叔叔想合好,可贝蒂阿姨有了新的男朋友,也就是萨拉现在的爸爸。”
朗朗像模像样地叹道:“宫叔叔真可怜。我们家有五个孩子,他只有一个,居然还不跟他在一起。”
听两个孩子条理清楚地捋清了整件事,千语惊得目瞪口呆。
现在的孩子们,都这么早熟?
————
医院,ICU外。
宫北泽一夜没怎么合眼,凌晨五点多时,宫震云从休息床那边过来,惦记妻子的病情。
“爸,我妈现在这个情况,一时半会也醒不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
老头子身体本就不好,这样熬夜万一有个好歹,他更是分身乏术。
宫震云低垂着眼眸,看着轮椅上的儿子……往日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胡子拉碴的,甚至还要靠轮椅代步,心疼的同时,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把自己亲妈气到病危住院!
叫他说什么好!
“哼!你在这儿守着?我是怕你妈好不容易醒来,看到你又气昏过去!”宫震云没好气地冷嗤了句,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你回去休息吧,一身伤都还没好,别逞强了。”
“爸,我没事。”他知道父亲嘴上骂,心里还是担心他的,语气又温和了几分,“我到底还年轻,撑得住,你这身体本就不好,要是病倒了,我一个人真忙不过来。”
宫北泽给司机打了电话,很快,师傅赶来。
宫震云无奈地叹息一声,交代道:“你妈醒了,赶紧给我打电话。”
“好,放心吧。”
宫震云拖着疲惫的步伐,一边往外走一边喃喃自语:“我们宫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儿子儿子窝囊废,被人打成这样,老伴老伴又病倒,躺着床上昏迷不醒,亲生的孙女……竟叫别人爸爸,连见都见不到。”
宫北泽知道,老头故意念叨给他听的。
他装耳聋,不予回应,但心底,多多少少还是受了影响。
摩挲着手机,他很想再给贝蒂打电话,可又怕再听到她冷硬的拒绝。ωWW.
突然之间,他好像变得比女人还脆弱了。
千语回国后,第一时间跟封墨言一起来医院探望方婷。
“阿姨还没醒来吗?”见宫北泽还守在ICU外,千语关心地问道。
“嗯,昏迷两天了。”宫北泽情绪稳定下来,倒不像母亲刚病倒那晚那么慌张。
人没醒虽不算好事,但总比噩耗来袭要好。
封墨言这几天忙着公司的事,除了每天手机上问候下,没时间来医院。
这会儿见好兄弟短短几天瘦了一圈,人看着更憔悴了,加上腿骨折还没恢复,人又坐在轮椅上,瞧着好像病入膏肓的人是他一般。
“你这些天一直在医院守着?自己身体不要了?本来伤就没好。”封墨言脸色很严肃,说了他一通。
宫北泽神色淡淡,完全不在乎自己,甚至,他现在有种随波逐流想要放弃自己的感觉。
眼眸瞥向千语,他似乎来了点精神,问道:“你回来前,她联系过你没?怎么说的?”
其实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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