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媒体一样好奇的,还要宫氏集团的全体员工。
就连那些高层跟大股东,得知这个消息都大为吃惊!
宫廷云跟宫欣芸几人,只是在宫家听说过这个侄子的女友家境很好,是财团之女。
可这么久过去,两人间没有任何进展,宫北泽也没靠着这个所谓的顶级豪门女友拿到什么资源。
时间一长,他们就觉得是不是自吹自擂,故意在他们面前逞威风。
所以他们才敢放肆起来,借着最近网上的舆论造势,一起朝宫北泽施压,逼他交出总裁位置。
事情正对峙到白热化状态,突然公司又遭遇被恶性收购的危机,他们全都一头雾水,惊惶的同时又无能为力。
却万万没想到,制造危机的幕后黑手,居然就是那个老外的母亲!
原来人家顶级富豪之女的身份没有造假。
只不过……高贵倨傲的欧洲财团,看不上宫家这样的土霸主——不同意女儿这门恋情!
一时间,宫廷云等人说不上是该高兴还是担心。
但宫震云跟方婷夫妇,却是实打实的忧心忡忡。
两人得知消息后,火速赶往公司。
推开办公室,却见落地窗前的办公桌后没人,一旁会客区,贝蒂惊惶未定地站起身。
“阿姨……”
“贝蒂!”
方婷快步上前,握住贝蒂的手,激动地上下打量了眼,“好孩子……你没事吧?阿泽呢?”
“阿姨,他还在开记者会,估计也快结束了……”贝蒂抓着方婷的手,精致漂亮的五官因为跌宕起伏的心情而紧蹙成团。
看到心爱男友的妈妈,她心里多少有些慰藉。
但稍稍理智一想,那点刚刚升起的期待又化为飘渺——母亲那么强势坚定,就算宫北泽的父母出面,肯定也没有作用。
方婷见她红着眼眶,整个人笼罩着伤心哀戚,不由心疼地叹息。
之前多快乐直爽的一个姑娘啊,永远乐呵呵地,没心没肺,可现在因为跟儿子的感情不被家人祝福,转眼成了这般憔悴的模样。
“好孩子,别哭……你们的事,我跟阿泽爸爸已经都知道了,你母亲来了这边是吧?等晚些时候,我们陪你俩一起,去正式拜访下你妈妈。我们老祖宗有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就是说……做父母的,没有不希望孩子们幸福的,只要孩子们能幸福,父母做什么都愿意。”
方婷心里也知道,这天壤之别的差距,没那么容易弥补。
只是当下,她除了说这些安慰人的话,别无它法。
“我相信你妈妈也希望你能幸福快乐,只要我们一家人都拿出态度,保证一定对你好,她肯定会转变心意的。”
贝蒂原本还能强忍着泪,可被方婷这番话一安慰,心里的担心委屈顿时崩溃,泪水滚滚下落。
“嗯……希望我妈妈像您说的这样。”她也知道,母亲不大容易被说服,可既然宫家人愿意拿出这样的态度,哪怕只有微弱的希望,她也要尝试下。
宫震云做为一家之主,又是个大男人,自然不便参与这些情情爱爱的话题。
他拍拍妻子的肩,示意她镇定些,矍铄肃穆的眼眸看向贝蒂,问道:“据说,你母亲用公司的存亡威胁阿泽……跟你分开?”
这话一出,贝蒂刚刚缓和一点的脸色,顿时又僵住。
方婷瞪了丈夫一眼,低声斥道:“说这个干嘛,又不是她想的。”
宫震云抿唇,没回应,但心底里还是有些不满。
男人跟女人考虑问题的角度不一样。
对宫家父子来说,当然是保住公司最重要。
否则他们父子就成了宫家的罪人,以后还怎么在家族亲戚中抬起头来?百年后又如何有脸面进家族祠堂?
贝蒂看着他俩的神色交流,心底了然,歉意地道:“叔叔,对不起……是我母亲太冲动,我会劝她的。”
“你若能劝动她,那是最好,不然阿泽跟你在一起……”
宫震云话没说完,办公室门被豁然推开。
刚从记者会上回来的宫北泽迈着凛凛步伐,走到女友身边看向父母:“爸,你别为难她,这些事也不想她想发生的。”
宫震云之前支持儿子跟贝蒂在一起,是因为想跟着沾光的。
可现在光沾不到,还可能因此闹得倾家荡产,成为家族罪人——那他自然是要转变想法的。
不顾妻子的数次提醒,他看向儿子,直言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不被父母长辈祝福的婚姻,也不会长久。阿泽,你不年轻了,可别意气用事!”
这话已经态度鲜明了。
要儿子面对现实,别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方婷皱眉,虽然很想反驳丈夫的话,可面对实打实的切身利益,她也知道丈夫的考虑有道理。
总不能为了强行跟人家女儿在一起,真把家族产业都陪葬了吧。
宫北泽听着父亲的暗示,脸色冷峻,态度阴沉,“爸,当初您不是这么说的。”
“当初我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局面!”宫震云脸色同样严肃,不知不觉间,语气提高了好多,“你知道这几天,我坐在家里都有多为难?他们不停地电话轰炸,这两天,连那些股东都来跟我告状,控诉你的罪行,说我们父子独裁专政,要把公司搞到灭亡。阿泽,男人做事业要目光长远,不能被儿女情长绊住了脚步。”
“二哥,你总算说了几句公道话。”打开的办公室门,又走进来几人,跟在宫廷云身侧的宫欣芸,阴阳怪气地说出这话。
几人回头,看来进来的那群“仇敌”,神色越发紧凝。
宫廷云站定步伐,看向侄子跟他身边的外国女友:“贝蒂小姐,麻烦你去告诉你母亲,公司很快就不在宫北泽名下了,她若对你男友不满,就针对他本人下手好了,公司是无辜的。”
这话一出,宫北泽还没回应,宫震云就气愤地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公司什么时候被你们夺走了?”
“怎么叫夺走?公司姓宫,我们也姓宫,现在特殊时候,为了挽救公司于水火,难道北泽不该滚出去?你们非要看着那个卡米尔毁掉公司才满意?”
“就是!公司在你手里这么多年,你生病了,不能劳累,退居幕后,难道不该把位置腾出来?净想着你们一家得好处,这么多年,把我们当打杂的!”宫欣芸生气地嚷嚷起来,话落想到自己的儿子,顿时哭泣着卖惨,“打杂也就算了,他那么狠心,把自己亲表哥送进监狱!小宇一辈子都毁了,都是被你宫北泽害的!”
宫北泽面无表情,“那是他咎由自取。就他那副德行,我不出手,也早晚栽在别人手里。”
“你——”宫欣芸抬手指着,气得说不出话来。
方婷见儿子这个时候还硬碰硬,气得“啧”了一声,抬手拍了儿子一下。
场面对峙,各个脸上都是怒气跟不满。
贝蒂亲眼见到宫北泽被自己的家人围攻,心里别提多难受,愧疚、歉意、自责,同时又无辜、委屈、伤心。
或许,真是她错了。
强求来的爱,违背了天意,损害了这么多人的利益。
她从宫北泽身后站出,暗暗理好情绪,扬声道:“你们不要为难他了,他对公司很用心,我……”
话没说完,宫欣芸打断道:“他对你才更用心吧,以为讨好你,就能一步登天了!”
贝蒂皱了皱眉,压根没理这话,继续说:“我会好好劝我母亲的,让她不要再损害公司的利益。”
“你劝有用吗?你俩分手就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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