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助理把贝蒂送回家,临走前还询问她中午想吃什么,会帮忙点餐后让人送来。
“这也是你老板吩咐的?”贝蒂有些好奇地问道,心想宫北泽对她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了啊。
林助理微笑着说:“宫少今天没讲,不过这几天,不都是我提前给贝蒂小姐订餐的吗?宫少之前跟我交代过。”
噢,这样子……
“你随便点吧,不要辣就行了。”
“好的。”
林助理转身离开,快到门口时,贝蒂突然又叫住他。
“贝蒂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宫北泽今晚有应酬吗?”
林助理回忆了下老板今天的行程安排,老实回答:“没有,应该会正常下班。”
“好,谢谢。”
林助理走了,贝蒂一个人在客厅坐着,想起这些日子跟宫北泽的朝夕相处,想起千语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心头不免有些躁动。
这家伙,除了说话难听,别的方面真挺好的。
当然,家世方面……跟她家差远了那是事实。
可如果她不回去了,那她就是身无分文的弱女子,这样算来,她还配不上人家一个富二代少爷呢。
也不知会不会被他嫌弃。
贝蒂没意识到——当你开始琢磨起另一个人时,这就是心动的信号。
————
傍晚。
宫北泽拎着打包好的晚餐才进家门,就听到贝蒂过于热情主动地招呼:“嗨,你下班啦!”
男人眉心一皱,回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笑脸相迎的麻烦精,差点把手里的晚餐吓掉。
换了鞋,他转身朝客厅走去,路过女孩儿时别有深意地打量了眼,“你今儿怎么了?中彩票了还是吃兴奋剂了?”
“你能好好说话吗?”贝蒂脸上的笑一垮,顿时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
男人没理会,亮了下手里的打包袋:“给你带了晚餐,吃吧,感觉你是饿的脑子有点不正常了。”
贝蒂的轮椅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巴巴的看着宫北泽。
“你这是……”宫北泽停下脱外套的动作,冷眸瞥向她,“你要是什么事儿就直说,能……正常一点吗?怪吓人的。”
贝蒂回过神来,轮椅缓缓回到客厅。
看着男人,她冷不丁地说:“今天我跟人撒谎,说你是我男朋友,不知道你的助理是不是跟你说了这事,我怕你误会,解释下。”
贝蒂不说这个,宫北泽都快忘了!
一说,他脸色微变,将外套搭在沙发上,转过身看向女孩儿:“你住在我这儿,就够让人说闲话了,你现在还跟人说我是你男朋友——你是嫌给我带来的麻烦还不够多是吧?”
贝蒂被他过于严肃的表情弄得一愣,木讷地睁着大眼睛,沉默了会儿才说:“你真觉得……我一直都在给你制造麻烦吗?”
“那不然呢?”
“……”女孩突然说不出话来,像是无地自容一般。
宫北泽看着她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严重。
可这个时候,道歉也说不出口。
他只好换了副神色,丢下一句“你吃饭吧,我上楼了”,转身离开客厅。
“喂,你不吃饭吗?”
“吃过了。”
望着男人上楼的背影,女孩儿颓丧地叹了口气,挪到餐桌上吃饭。
嘴巴咀嚼着,大脑也没闲下来。
她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太没用了,只会给他添麻烦啊?
若是这样,的确很难让人喜欢的起来。
想到人家一天天的为她跑腿,又是当司机,又是当外卖员,她不能光享受啊,起码也得回馈一番——于是贝蒂决定,也为他做点什么,挽回下自己的形象。
吃完饭,贝蒂难得主动收拾了桌上的残局。
瞧瞧,她一个财阀千金,如今都会做家务了。
多不容易!多有诚意!
吧台上有一台咖啡机,她看过宫北泽操作,想着不难,于是研究起了手磨咖啡。
不得不说,财阀千金的智力和动手能力都不错,第一次尝试,居然就成功了。
可由于太得意,最后把咖啡倒出来时,手没抓稳,咖啡烫到手,她痛得“啊”一声惨叫,吧台上一片狼藉。
巨大的声响传到楼上,宫北泽刚洗完澡,衣服都还没穿好,一听楼下动静不对,连忙下楼。
“怎么了?又闯什么祸了?”
“我……我冲咖啡,烫到了——”贝蒂提着一只脚站在吧台后,两手还拎着自己的衣服,整个人摇摇晃晃,她面前浅色的布料上,一片咖啡污渍,很是壮观。
“……”宫北泽无话可说,连忙三两步过去,看着吧台跟地板上的一片狼藉,又气又有几分担心。
“大晚上的,你喝什么咖啡?不怕失眠吗?”他赶紧把地上的咖啡壶捡起来,扶着女孩儿退后几步,拖来轮椅让她坐回去。
“我,我是……给你冲的。”贝蒂坐下来,手还拎着自己的衣服下摆,不好意思地说道。
布料上的咖啡还在滴呢,她的样子有些滑稽狼狈。
“给我冲的?”宫北泽匆忙抽了纸巾铺在吧台上,闻言回头看向她,“大晚上的你给我冲咖啡干嘛?想让我失眠一整夜吗?”
“我……我是想着,你最近……对我挺好的,我就想,为你做点什么啊……”贝蒂吞吞吐吐,但还是把心里话照实说了。
宫北泽又是一愣,回头看了她一眼。
两人眼神对上,空气中的某些因子明显发生了化学反应。
但也只是一瞬,他便淡淡冷嗤了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还懂得报恩。”
“那当然啊!我不是只会制造麻烦的。”贝蒂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
可她话音刚落,宫北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吗?那请问眼前这烂摊子是什么?”
这么一大堆麻烦,是她新鲜出炉的,还冒着热气呢!
贝蒂:“……”
两人间沉默了下来,宫北泽一见她哑口无言,有一种做错事愧疚难当的感觉,他就立刻反省起来——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照例,说不出道歉的话。
所以他一边回头收拾,一边淡淡问:“你烫到没?”
“还好……我躲得快,泼到衣服上了。”
“脚呢?”
“脚什么?”
“脚有没有弄伤?”
“噢,没,没有——”
“你还没恢复好,就老老实实坐着躺着,别成天想一出是一出的。”
贝蒂听着他训话,眼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刚洗完澡,显然没来得及穿好衣服,只套了件工字背心。
干起活来,他背上和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起伏变幻,很有男人味儿。
贝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单身太久,内心是不是有些空虚,这一刻,她真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像挺合适的。
更关键是,如果她真能拿下这家伙,那就能名正言顺地住在这里了,再也不用担心被他赶出去了。
想到这些,贝蒂突然面红心跳,眼眸一眨回过神来,冷不丁地问:“宫北泽,你现在是单身吧?”
正忙碌着的男人背影一僵,下一秒回过头来,神色诧异地盯着轮椅上的洋妞儿:“你什么意思?”
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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