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语知道封墨言去了公司,而且隐隐猜到他公司出了问题,所以心里始终惦记着。
偏偏那人,从中午分开到快下班,都没个只言片语。
她心里暗暗恼火。
这混蛋,难道不知她担心着?忙完了事情不该主动交代一句?
哪怕没忙完,也得给她来个信儿吧!
偏就没有。
她数次拿起手机,想主动打过去问问,可想到昨晚的事,又觉得自己已经那么的……
怎么说呢?
她也知道这些想法有些矫情,做作,可就是忍不住。
许是上一次的爱伤她太重,即便现在很确定封墨言对她是真心的,死心塌地的,可她依然不肯完全放下身段,依然不肯过度投入。
哪怕一时意乱情迷,做了些与身份不符的事,可当理智回笼,她还是要将泛滥的感情收起一些。
所以,几度斟酌,最后还是放弃主动找他。
心底里甚至想着,他若是相信自己,懂自己,就该主动交代,何需她多此一问?
然而,没有打过去询问,心里却依然惦记。
所以下午孩子们放学后,她给御园别墅打了通电话,跟孩子们聊了聊,顺便打探出——爸爸不在家。
这么说,他还没回去?
他那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呢,出来大半天能受得住?
这么一想,越发肯定他公司出问题了。
然而,没等她打过去问个清楚,贝蒂进来汇报工作,她只好先忙起来,暗忖晚上再去御苑一趟,好好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快下班时,手机响起。
她飞快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脸色一阵愤愤。
这家伙,终于有消息了!
“喂……”
她心情不好,语调自然也算不上温柔。
封墨言一听,关心问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你说呢?”倒还听得出她生气了?
封先生多聪明,立刻笑了笑,“原来是我。”
“……”她没吭声,心说你还知道!
“好吧,那你下来,当面教训我。”男人低低笑了声,如是说道。
杨千语微微吃惊,“你来我公司了?”
“嗯,接你下班,你今天不是没车?”
一听这话,杨千语心里那点小别扭,顿时烟消云散。
她的车昨天撞了杨国华,晦气,上午出门时陪他去医院,后来又被他送到公司,的确没车用。
难道是这个原因,所以他在公司逗留到现在?
“等等,我手头还有点事,大概十多分钟。”
“好,不急。”
挂了电话,杨千语却急起来,恨不得马上下去,生怕他久等了。
等到工作忙完,拿了围巾风衣和包包,疾步匆匆要出门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干嘛?
一把年纪了,跟前夫复合而已,用得着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初次约会一般——这么沉不住气?
步伐慢下来,她正琢磨着是不是故意拖延几分钟,手机又响。
以为是那人打电话来催了,可看了屏幕显示,眉心一蹙。
杨梓俊。
“喂,大姐,爸被警察带走了,你知道吗?”
杨千语吃了一惊,但并未担心着急,只平静地问:“他干什么坏事了?”
“好像是经济犯罪,还有恶意欠账之类的。本来公司就摇摇欲坠了,现在他被警察带走,这下只会死得更快了。”
杨千语没吱声,心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Μ.
那边见她沉默不语,好奇问道:“姐,你不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
“我还以为……这是你的手笔呢!昨天他故意碰瓷讹你的事,我在网上也看到了,我以为是你把他……”杨梓俊说到这里缓缓顿住,又赔了赔笑脸,话锋一转,“不过都是他活该,就算是你做的,也没什么,大义灭亲挺好的!”
这话提醒了杨千语。
所以,她下楼坐进等在路边的林肯后,看向男人的第一句话便是:“杨国华被警方带走了,是你授意的?”
封墨言意外她消息这么灵通,看向她笑了笑道:“你这话可冤枉我,我从不滥用职权,怎么能授意警方?”
杨千语以为自己猜错了。
却听他又说:“我不过是做了一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那就是了。
杨国华这些年少不了有些违法乱纪的事,封墨言想整他,不是易如反掌?
她之前还想着,利用杨国华藏在四合院的情妇孩子来扳倒他,没想到封墨言早就留有后手。
她好奇问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之前明明答应,这件事让她来处理的。
“从他第一次出现去找你,我就知道这浑蛋动机不纯。收集他的罪证并不难,我本想他若是还念及你们父女亲情,我也就饶他一码,可他昨天那么吓你,我就不能忍了。”
杨千语怏怏地说:“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搞不定这事儿。”
见她误会了,封墨言急忙解释:“我不是怀疑你没能力,只是你们毕竟是亲生父女,我怕你在关键时刻心软,被他利用了。”
他多留一手,只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杨千语点点头,语气释然了些:“我知道,你在帮我,保护我。”
“嗯,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爱一个人,并不只是停留在嘴上,更要用行动证明。
他曾经没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差点错失一生。
如今有能力也有心意,便不允许这种错误再犯。
“怎么,你担心他了?”见女人上车后就忧心忡忡,脸色沉重,封墨言好奇问道。
她嗤笑了句,“我又不是圣母。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是自掘坟墓。”
“你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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