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仁善带着一干将领在视察西辽城外围。
卢仁善:“如此看来,张仲良已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将官:“明日攻城,将是一场恶战。”
卢仁善:“我最不愿见流血厮杀。人生苦短,生命弥足珍贵。但我为消灭贫富贵贱,为建人人平等之人间净土而不得不大行动。”
他望着城楼上各色彩旗飘飘,慨叹道:“明日又不知有多少生灵化作冤魂厉鬼?”
将官:“听说张仲良足智多谋,但我看也未必。”
卢仁善:“张仲良要是智谋之人,岂能让我大军轻易到达西辽城下?以至于孤注一掷。世人多以讹传讹。智谋之人竟然如此笨拙。传令下去,众位将士今夜必得好生将养休息,明日抖擞精神奋力一战。”
西辽城,张仲良坐镇帅府,调兵遣将。
众将恭立候令。
张仲良:“今夜不同往日,成败在此一举。众位务须恪尽职守,倾全力应战,不得懈怠。”
众将:“谨遵主帅号令。”
张仲良:“卢俊勇领原有人马及单单、郝天雷、陈玉美、韦珏、王一虎所部十万将士,每人四根捆人绳索,绳索务须用尽,不得妄杀。”
众将:“得令。”
张仲良:“日光、月光二位大师及所部医救人员亦前往人工湖救治伤员。”
日光、月光:“得令。”
张仲良:“佻伟、跋践带所部五万人马及八千驾单轮车辆与八千盾牌今夜从后山出城,绕道卢仁善营地外围埋伏,务须隐蔽。听城头号炮为令,点火攻击,火势要猛,火龙之间必须毫无缝隙,不得使一人漏网。跋男业领原有砍柴十万将士跟随其后,为后援,添柴加油,不得懈怠。”
众将:“得令。”
张仲良:“原玛丽所部八万人马由本帅统领,待大火燃起杀出城去,加速驱赶卢仁善败军。”
玛丽:“那我呢?”
张仲良:“公主就地休息,静候佳音。”他见玛丽很不情愿,“或者你于西城墙高台之上坐镇观战。”
玛丽高兴:“得令。”
张仲良:“众将就此分头行动。”
城外,卢仁善手执锡杖,和衣打坐。
众将士三五成簇,已入梦乡。
将官鼾声如雷。
平地外围,柴火散乱堆积。
佻伟、跋践、跋男业的人马悄然出现,将柴火堆上单轮车,浇油。将一面面大盾牌架上车辆。
张仲良巍然立于城楼之上,眼观城下无数熟睡的兵士,若有所思,神情冷峻。【1】 【6】 【6】 【小】 【说】
微风习习,城楼上彩旗被风吹得忽左忽右,风向摇摆不定。
南诏那边。
南诏国王咳嗽连连,显然病情严重。
皇后端药上前:“陛下,先把药吃了。”
南诏国王摇摇头,声音低沉:“张仲良我儿离开南诏多久了?”
皇后:“五个月零两天。我这都记着呢。”
南诏国王:“五个月啦,杳无音信,时间过得真快啊!想死我也!不会有什么不测吧?”
皇后安慰道:“张仲良吉人天相,我在此处为他祈祷,不会有事的。”说完自己先抹起泪来。
南诏国王望着皇后,长长叹了口气。
…….
西辽这边,张仲良依然屹立于城楼之上,若有所思。
玛丽拿着张仲良的璎珞宝裳轻轻走过来,张仲良浑然不觉。
玛丽将璎珞宝裳披在张仲良身上。张仲良转过身来,深情凝视玛丽。
玛丽被看得不好意思:“为何如此看我?”
张仲良抚着玛丽秀发,两人相依相偎。
玛丽:“你准备何时动手?”
张仲良:“起风之后。”
玛丽:“嗯。”
张仲良:“卢俊勇的人工湖就是一个大大的布袋,一个能容纳四十万大军的布袋。今晚这个布袋要成就千古之功了。”
玛丽:“那卢俊勇岂不成了布袋大师?”
张仲良:“正是如此。”
夜风袭来。张仲良抬头仰望城楼上彩旗。
东南风起,城楼上彩旗向西北方向簌簌飘扬。
张仲良脱下璎珞宝裳递到玛丽手里,站到彩楼上:“传我令,点燃号炮,准备出击。”
城头号炮轰响。
瞬间,埋伏在四周的数十万兵士一齐点火,顿时火势成龙,绵延数里。火龙从东、南、北三面连片,唯有西面未见火起。
卢仁善大军如梦初醒,慌乱中相互践踏。
喊杀声响彻云霄。
将官醒来:“快,快保护卢仁善。”
卢仁善从地上徐徐站起,故作沉着:“慌什么?往外放箭。”
将官组织兵士向外放箭,弓箭如蝗,但被车上盾牌挡住,纷纷落下,单轮车依旧连片,毫不理会地满载如虹火势向前开进。
有敢于突围抵抗的无不被烈火燎到,应声倒下。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将卢仁善大军烧得焦头烂额。纷纷向后逃窜。
卢仁善眼见如此情形,已压不住阵脚,只得下令:“撤。”
包围圈渐渐紧缩,将卢仁善大军向西驱赶。
喊杀声已变成号子声。
城门开处,张仲良带领大军杀出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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