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王少香叫醒他的时候,已是旭日临窗。
张少飞把张道诚的赠银放好后,出来匆匆吃完早餐,对王少香说:“阿娘,我去采药了。”
王少香拿着放在门角的小竹篓、小锄,递给张少飞,说:“飞儿,去吧,早点回来……”
“嗯。”张少飞点点头,背起小竹篓,拿着小锄,出门上山采药去了。
张少飞刚来到进山必经的山口处,多情而美丽的卢惠兰,已有这里等候多时了。
卢惠兰远远看见张少飞,便挥着手高声叫道:“阿飞哥,我在这里等你呢!”
张少飞一见卢惠兰,犹如空谷一株亭亭玉立的幽兰。
张少飞连忙迎了上去,随风送来一阵淡淡的幽香……
这陌生又有点似在那里他闻过的香味?
“啊,玉米地!”张少飞一拍头顶,想起来了,不由得大声说道。
闻着这令人醉心的胭脂香味,张少飞不禁得精神为之一振,心情特好,脑海中突然闪出一句“幽兰生空谷,香气为谁发”的诗句来。
张少飞乘着雅兴,趋步上前,见四周了无人影,偷偷地拉着卢惠兰的手,望着她粉红的脸庞,脱口而出:“阿兰妹,今天你与这天气一样,天高云淡,香风送爽啊……”
卢惠兰含情脉脉地望着张少飞,娇嗔道:“阿飞哥,一别数月,你越发有才啦!”
张少飞兴奋地说:“阿兰妹,难得今日秋高气爽,你我上山采药,顺便登高望远,再不疯狂一下,我们就……”张少飞本来想说“就没有机会啦”,可话一到嘴边,感到不妥,便咽了回去,马上一阵风似地朝山上走去。
卢惠兰追着问:“阿飞哥,就……什么啦!”
张少飞冲卢惠兰一笑,婉转地说“就老啦!阿兰妹,快上来追我呀!”
张少飞的一番豪言壮语,一下子燃起了卢惠兰的激情。于是乎,她欢呼跃雀般直奔张少飞而去……
他们俩走过一段沙石小路,沿着崎岖的山路曲折而上,一阵潺潺的溪流声从山上一直飘然而下,时而是潺潺的流水声,时而是飞瀑扑面……
“金秋的云雾山多美啊!蓝天、云海,山花烂漫,层林尽染,秋色如画,满山的捻仔熟到‘呢呢甩’,别有一番风情!”走在前面的张少飞触景生情地说。
啊,这熟得呢呢甩的捻仔,这生长在深山老林吸收日月精华、阳光雨露所结出来的原生态的捻仔啊!张少飞一点也不感到陌生。
触景生情,不禁使他想起了那流逝了的童真岁月,想起了含辛茹苦养育他成长的娘亲……
记得孩提时代,每逢秋天,每当张少飞他爹教他读“四书五经”,他只字不漏地背诵出来,他娘亲上山割草都会摘回一大兜捻仔拿来奖励他。
他看见,娘亲每次看见他吃的时候,脸上都会露出欢慰的笑容……
忽然,一阵清风吹来,“好凉爽啊!”卢惠兰的一声大叫,把张少飞从回忆中惊醒过来,一处像一扇门状的坳口展现眼前。
张少飞看着坳口,对她说:“上次我与阿娘去西海投奔裴大人路过这里,我阿娘说,这个坳口叫风门坳,只要在这个山坳一坐下休息,就有一阵阵清风吹来,片刻汗消热散,凉爽异常。”
卢惠兰听张少飞说得如此神奇,便说:“阿飞哥,那我们在风门坳休息一下吧。”
“好呀!”张少飞爽快地说。
果然,当张少飞和卢惠兰在风门坳席地而坐,便有阵阵清风吹来,他们顿觉疲劳尽消。
张少飞举目四处眺望,不由得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张少飞如获至宝一把将卢惠兰抱起来,如炬的目光对着前面那个山口,高声说道:“阿兰妹,你看那个山口……”
卢惠兰顺着张少飞的目光,往前一看,只见展现眼前的是山坳处两旁,处处灵气、处处生机,车前草、舒筋草、鬼针草、大喇叭花等珍稀生草药环山绕坳,仿如一条绿色药库带,连上次最难找的石活,也映入了她的眼帘……
卢惠兰被张少飞紧紧抱起来,既害羞、紧张,又感到有一股幸福的热流流遍全身,心,如鹿撞,“扑扑”地都快要跳出胸口了,双腿紧紧夹着张少飞的身体,双手揽着他的臂膀,陶醉在无与伦比的甜蜜爱情之中……
悠忽,风云突变,丽日灵空,一阵狂风,晴天一声霹雳,刹时电闪雷鸣……
张少飞一惊,慌忙放下卢惠兰,道:“阿兰妹,天公不作美,趁大雨到来之前,赶紧去采药。”
此时,卢惠兰也从惊雷中猛醒过来,只见她神态娇媚,眼波如秋水,娇艳欲滴,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少飞,“嗯”地点了点头,如花娇靥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害羞地低下头来,跟着张少飞身后,轻移莲步,慢慢地向坳口那边而去……
不一会儿,张少飞和卢惠兰采到了满满的一竹篓山草药。
所需的山草药已采到,此时,乌云也被秋风吹散,艳丽高照。
张少飞和卢惠兰从坳口那边回到风门坳路旁,眼前不禁为之一亮。只见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上,路人如织,人群之中,红男绿女身着节日盛装,嘻嘻哈哈地从他们身边而过。
悠忽,张少飞发觉在滚滚人流之中,那位牧童也在其中,惊鸿一瞥间消失在滚滚红尘之中。
张少飞发现,上次泼水节在山上遇见的那位大叔,正款款而来。待这位大叔行至身边,他连忙上前一步,作揖施礼道:“大叔,请问刚才那位牧童,您认识吗?”
那个大叔停住了脚步,向张少飞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介绍道:“你所说的那个牧童,可能是水源道长身边的一个童子,武功十分了得,为人正直,路见不平,必拔刀相助也!”
“大叔,今天为何山上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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