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惠兰不明地:“可是,后来你却搬不动了呀!”
“对呀,因为后来再搬动时,我心里会自觉不自觉地想,这条家伙有多重?我能搬得动它吗?心里有了这根沉重的房梁,所以就再也搬不起来了。”
卢惠兰直摇头,说:“人急的时候潜力会猛增。你那肯定是一股子急劲吧。”
“就算是急劲,可急劲从哪里来?总不是外来的吧?所以,还是心的力量。”
卢惠兰听不懂,也不想听,嘲弄地问道:“敢情,你那会儿是在想这个问题呀?”
张少飞却一脸的严肃认真:“对呀,正是因为我的心都在这件事上,所以,对吃人的老虎视而不见,对你的呼喊听而不闻。由此可见,心是一切事情的主宰……”
卢惠兰才不管他什么心不心呢,咕哝着说了一句“神经病”。
张少飞没在意,依然陶醉在自己的发现里。因为有了这个发现,他原来的许多疑惑,豁然开朗了,明白贯通了。例如那个气势汹汹的黑痣逼林猎户比武与后来的心平气和离去,都是心的作用。再比如生活的甘苦,也是心在分别,心在体验,心在确定。
日子富裕的人,固然可以享受大鱼大肉的美味;然而,菜根粗粮,却也有着独特的清香,关键是心的体验。安享闲逸,可以品味清风明月;而深山采药,在劳累的同时,也可领略到小鸟鸣啼、野花飘香。所有的一切,关键是心的转换!
而心,是主观的,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张少飞从日常的事中,无意之中窥探到了一个天大的自然法则,那就是——境由心生,一切随遇而安!
自此,张少飞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回归真本,以一颗平常心,回归到在青少年时的那些快乐的日子。
此时的他,是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热血青年,笑逐颜开:唱歌采药,走着路哼歌,就是还采不到治梁鹤标的那些药,他也照样嘻嘻哈哈,似乎找到了生活中久违了的欢乐。
欢乐的日子格外美好。
在今天这个金秋季节,张少飞似乎收获了很多。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梁水莲便起床了,她爹爹和哥哥外出打猎去了,便生火煲熟了一煲番薯,然后,开始梳洗打扮,这时,桂花便按照昨天的约定,前去找张少飞上山采药。
梁水莲也顾不上食早餐,从煲里装了一袋番薯,再拿起二条,递了一条给桂花,说:“我们边走边吃。”
梁水莲说完,拿起那袋番薯,关上院子大门,与桂花边吃边出门去找张少飞。
梁水莲和桂花来到太江村子前山那个岔路口时,远远见张少飞背着小背篓上来了。
“早晨!阿飞哥,吃了早餐未?”桂花一见到张少飞,便亲切地迎上前打招呼。
“还未呀!阿花妹、阿莲妹,早晨!”张少飞看着她说。
“阿飞哥,先吃条番薯吧。”梁水莲边说边从袋里拿出了一条热气腾腾的番薯递给他。
张少飞双手接过番薯,不顾热烫用手掰开两半,紫红的番薯露出了紫红的肉瓤,一股甜香的味道沁人心脾,真有点让人垂涎欲滴。
张少飞用嘴吹开热气,悠雅地尝了一口,啧啧称赞:“好香、好甜!”
就在张少飞大加赞赏番薯之时,李治文走过了。梁水莲也随手从袋里拿出了一条冒着热气的番薯给他。
吃完番薯后,梁水莲望着李治文,说:“我们上山采药,你这么早干嘛去呀?”
“哦,那我也和你的去采药,游山玩水。”李治文很感兴趣地说。
“那好,我们走吧。”梁水莲话音刚落,“喂……阿飞哥,你们等等我……”二狗在后面一边喊,一边急急忙忙地追赶上来了。
张少飞见二狗那副气喘气喘、隔夜风炉都吹得着的狼狈样,忍不住笑着说:“我们一起上山采药吧。”
二狗感激地看着张少飞,说:“阿飞哥,你真会体贴人!怪不得阿莲姐对你这么好。”
“死狗仔,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呀!”梁水莲满脸通红,举起右手,故作打下去的样子。
二狗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地向前走开了。
……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天高云淡,秋风送爽,正是登高好时节。梁水莲的心情与今天的天气一样特别好,她见二狗走在前头,便兴奋地说:“难得今日天气特别好,秋高气爽,我们上山采药,顺便效仿那些文人墨客,来一个登高望远,从脚下开始,一直登上山顶,壮观天地之间!你们说好不好?”
梁水莲一番豪言壮语的提议,一下子燃起了张少飞、李治文和桂花的激情。
于是乎,他们欢呼跃雀般直奔山顶而去。
走过一段沙石小路,一阵潺潺的溪流声从山上一直飘然而下。
只见群山叠翠,远山裹锦,。行至山溪峡谷之中,时而是潺潺的流水声,时而是飞瀑扑面......在瀑布的“轰轰”声中,他们体会到了“飞流直下三百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意境,令人像是走进了连绵不断的画卷。
“秋天的山景多美啊!蓝天、云海,山花烂漫,层林尽染,秋色如画。”走在前面的张少飞触景生情地说。
“阿飞哥,你说得真好,好像个大文豪!”桂花赞叹着说。
张少飞望着前面的那座高耸入云霄的峻峭山峰,说:“那有你说得这么犀利,我只不过是有感而发呢!”
云雾山果然山高路陡,高到“白云深锁断尘烟”,不愧为岭南最高峰之一。
云雾山脉呈南北走向,主峰云雾山位于南端,次峰云雾山位于北端,海拔1251米,为邱县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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