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的账,凭什么由你来算?!”
沈宴捂着自己的手腕,昂着头,猩红着眼睛,怒斥着季司寒。
他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录下来,发给林先生的家属和医学生们。
等于是断了他的后路,就算放他回国,他也逃脱不了这些人的谴责。
季司寒已经做得够狠了,现在还要帮乔杉杉算账,他凭什么?!
“凭什么?”
看似慵懒的男人,微微偏了下脑袋,继而摊开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朝按着沈宴的保镖,勾了勾手指。
两个保镖立即会意,一左一右提起沈宴,扔到季司寒面前,还没等沈宴爬起来,一个巴掌忽然从天而降。
极大的掌劲,仿佛带了一股风,刮过来的时候,脸颊都跟着震动,等风力散去,撕裂般的疼痛感才袭来。
半跪着的沈宴,左边脸瞬间肿了一大片,嘴角溢出的鲜血,滴在手背上,令他惊愕不已的,缓缓抬起了头。
“你……”
季司寒摘掉扇过他的手套,扔进旁边垃圾桶,再接过苏青递来的湿巾擦干净手,这才垂眸扫向跪在地上的人。
“乔小姐是我妻子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你动我的姐姐,那就是动我,你说她的账该不该由我来算?”
沈宴满眼的难以置信,让他盯着季司寒,怔怔看了半晌,才慢慢回过神来。
“就算你把乔杉杉当姐姐,你也没有资格打我!”
他还从来没有挨过巴掌,还是被个大男人扇巴掌,这叫他的颜面何存?!
“你要算账,那就将我告到法庭上,让法律来惩罚我,凭什么扇我?!”
“别急。”
相较于沈宴的气急败坏,季司寒显得不疾不徐。
“法庭会让你上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扇我?”
割他的手腕,都没这个巴掌,让他来得愤怒!
季司寒不冷不淡的,瞥了他一眼。
“替我妻子扇的。”
欺负了她的姐姐,就该受点惩罚。
“一个巴掌而已,季总已经很收敛了。”
要换作从前,季总刀起刀落,不把对方处理干净,都算他做事不够果断。
现在大概是结了婚,有了顾忌,这才没对沈宴下死手,不然还能轮得到他在这里狗吠?
这话是阿兰接的,沈宴听见后,怒斥阿兰。
“周院长,杉杉是你介绍给我的,你不帮我,还跟季司寒蛇鼠一窝!”
阿兰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举办相亲宴,让杉杉认识了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如果她当时没有做这件事,那么杉杉就不会遭受施暴,也不会躺在医院起不来。
想到杉杉浑身的荆棘刺,阿兰心里是又悔又恨,捏着双拳,就朝沈宴冲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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