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抓着苏言裤腿的手指,止不住发颤,泛白的脸庞,让她看起来神情恍惚。
她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一脸轻蔑的苏言:“他……怎么了?”
苏言按住疯狂踢打着他的阿兰,冷嗤一声:“你不配知道!”
他踢开舒晚紧抓不放的手,扛着阿兰就疾步走向电梯。
舒晚趴在地上无力无措的模样,让阿兰心里愧疚到极致。
她更怕的,是怕舒晚会受苏言三言两语的挑拨,再次选择和季总分开。
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怎么可以因为她的连累再次分开?
阿兰想到这里,眼里瞬间弥漫起滔天恨意:“苏言,我一定会让你悔恨终生!”ωWW.
苏言闻言,按着她后背的手,骤然颤了一下,却仍旧一言不发的,用力抱紧她。
阿兰,我只是想带你回家,回帝都,回到我身边,哪怕悔恨终生也没关系,只要你回来就好。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阿兰看向舒晚,见她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再次冲过来时。
心窝骤然一暖,眼底含着的泪水,跟着滚落下来:“晚晚,别担心,我会平安回来的,等我。”
那扇电梯门合上后,保镖们迅速撤去,时亦被抬进急救室,好心的护士则是问舒晚有没有事。
舒晚摇了摇头后,强忍着心口的痛楚,抓着走廊栏杆,迈着踉跄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落地窗。
楼下的苏言,将阿兰抱进车里后,就算被阿兰狠狠扇着耳光,也忍着怒火,帮她系好安全带。
看到这一幕,舒晚的神情,逐渐恍惚起来,悲欢离合的感情,交错叠加,谁又比谁好过呢。
她转过身,走进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了几次脸后,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你知不知道,顾景深这几个月来,在帝都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句话,犹如致命的毒药,不停的,在耳畔循环播放着,叫她难以安生。
舒晚颤抖着手指,扯了几张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水渍后,迅速离开医院。
正在楼下待命的保镖们,看到从电梯出来的舒晚,脸色煞白到毫无血色,骤然一慌。
“舒小姐,您怎么了?”
神情恍惚的舒晚,抬头看向保镖首领,见他满脸都是担忧害怕的神色,连忙朝他摇了摇头。
“我没事。”
她方才觉得去医院做检查,带这么多保镖,有点招摇过市,也就没让他们跟着上楼。
谁知道会遇到发了疯的苏言,好在他没有像踹时亦那样,用十足的力气,只是将她踢开。
若不然那颗移植的心脏,只怕承受不住……
保镖闻言,松了口气:“舒小姐,现在去哪?”
舒晚拿出车钥匙,递给保镖:“送我回家吧。”
杉杉别墅,舒晚回到书房,拿起量尺和笔。
想要专心致志的,完成那幅怎么画也画不完的设计图,却越画越错,连结构都乱了……
她干脆放下笔,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翻到宋斯越时,手指停顿下来。
她想鼓起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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