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入耳的荤话,亏的他刚才还以为是别人,难过了一阵。
现在想想,除了他家狼崽,大约没有第二个人,有在病房里带病调戏人的习惯了。
顾承耳尖渐渐泛了红,精神松下来,眼皮的沉重感也逐渐消失,睁开眼睛时,入目,便是谢祈年苍白的笑脸。
小恶狼似乎刚打完点滴,手上还捆着软针头的固定白网,一见他睁眼,便迫不及待的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低头靠在他唇边,目光灼灼。
顾承想推开他,沙哑的嗓子呢喃出声:“别,你的伤还没……”
“我的伤刚做完手术,才恢复了两天,所以,顾叔叔不要乱动,别挣扎,我的伤口会崩开的……”
“你……唔……”顾承张口,刚想继续劝,就被对方吻了个正着。
细软的温度透过薄唇压来,直戳心底,像是能够解乏,刺的他一颗心既欢喜,又细细密密的疼。
结束了……
k组织,结束了……
见顾承眼角有泪,谢祈年又不忍起来,缓缓倾身,去吻他的眼尾,吻着吻着,便半开玩笑的笑出声:“没想到我受伤了也这么厉害,还能把顾叔叔亲哭。”
“……”
醒了一阵儿,顾承好歹攒出些力气,他微微抬头,“谢祈年,过来。”
狼崽轻轻垂下头,顾承还是有些不满:“再靠近一点。”
谢祈年直觉有诈,离他手比较远的时候,便不肯再动了。
但顾承还是凝眸看着他,哄他:“乖,再靠老公近一点。”
他自称是……老公……
谢祈年顿时心花怒放。
不可否认,老公也好,老婆也好,他喜欢这样类似于家的称呼,于是偏过头,终于靠到了顾承手边,然后,啪。
轻轻的一声,被打了qaq
狼崽难过,狼崽委屈,狼崽要讨回来。
谢祈年暗暗垂下眼眸,去吻他的脖颈:“被打一下,要还一次的。”
且不说这是医院,就算没问题,顾承也打趣他:“你行吗?”
“行的。”谢祈年毫不犹豫,想了想又补充道:“大不了顾叔叔自己坐好,我可以只……”
“三号床?三号床?你刚醒又跑哪儿去了?受伤了得静养,三号床?要换药了!”
外面,护士的声音不停传来,像是在一句一句的重复“你不行”“你不行”“你不行”……
谢祈年耳尖一红,干脆一把掀开顾承的被子,试图偷偷把自己藏起来,但无奈——身高限制,又受了伤不能弯腰,还有一个头露在外面。
像是幼儿园串寝的小朋友,被护士抓了个正着。
“……”
耍无赖五分钟后,谢祈年不情不愿的去换药,然后,又拼着自己死缠烂打的功夫,换来了和顾叔叔一个病房。
他本来想换双人床的,医生说没有???。
于是,只好半夜偷偷把两张床推在一起,牵着顾叔叔的手睡。
好不容易才平平稳稳的牵上他,一辈子也不松了。
不不不,好几辈子,永永远远,只要能认出他,就不会松手。
他要跑,就一把拽回来,按进怀里亲到哭;再跑,就拿根链子栓起来,跑一次,缩,一,环。
.
顾承的身体逐渐好转,期间,厉天决来过两次,跟他说u盘受损,能复原出来的数据并不多,他还抑郁了几天。
不过几天后,这家伙又来了一次,说可以跟着找出来的那点数据,顺藤摸瓜,很容易能将余孽一网打尽。
然后,就在出门的时候,被谢祈年“无意间”扔在地上的香蕉皮……绊倒了……
洛清辞来过几次,说爷爷没事,并且自己会带着小羽,不远千里来给他们送喜糖。
修养到第三个月的时候,顾承就被医生告知可以出院了,但谢祈年还得继续留院观察。
当天晚上,顾承终于允许小狼崽睡上自己的病床,枕着自己的手,环着自己的腰。
听到这个消息后,谢祈年一天都闷闷不乐的,他看得出来。
于是,伸手摸了摸阿年的发丝,低头告诉他:“别担心,以后顾叔叔给你陪床。”
“好。”谢祈年应了一声,悬了一天的心这才安下来,埋首在顾承颈间,听他问:“明早我六点起,去给你排你上次说好吃的那家小笼包,好不好?”
“嗯……”谢祈年哼哼唧唧:“不好,离这儿十三公里,太远了。”
“没关系,快一百天没动,手脚都要生锈了,我练习一下开车嘛。”
本是一句安慰人的话,小狼崽的眼睛却倏然一亮,时隔多年,吻上了他喉结的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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