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起了风,游轮外浪花迭起,翻滚拍打,谢祈年将顾承抵在墙上,抱他,吻他,咬他,啃他。
几天没换的白衬衫在狼崽的强悍攻势下变得褶皱不堪,谢祈年的吻太烈了,与仲秋冰凉的海风形成了强烈反差,像是要将他融化。
顾承被亲的难以呼吸,眼尾飘着淋漓的泪,额角渐渐浸出了薄汗,明明是危险的环境,却奇迹般地想跟他……
太想他了。
“顾承,顾承,你不该来。”
不知过了多久,谢祈年终于从疯狂的撕咬中寻回点滴理智,他诘问着:“你来这儿干什么?这艘游轮要炸了,走,快走……”
说着,就要拉他往游轮外的救生艇处走,却被对方抢先一步揪住手腕,咬牙拉了回来。
谢祈年有些急,却不舍得跟他发火,只能依依不舍的低头,不停吻他:“阿承,你不能呆在这儿,我……”
“我可以。”顾承打断他的话,习惯性的想去摸眼镜,但很不幸,抬手,却什么都没碰到。
他这才想起,被顾铭带走的时候,他被戴上了眼罩,眼镜已经被摘掉了,不过没事,近视不大严重,还可以适应。
他坚定的望向谢祈年:“我可以留下,我是……新的气运子。”
谢祈年:??
.
商量过后,谢祈年好歹同意了顾承的想法。
时间紧迫,连吻到满足都不够,他便继续去联系侍应生,在外面绑好足够他和顾叔叔逃走的救生艇。
走廊里渐渐恢复了安静,顾承理好西装,左右看了一下,从一侧的装饰花盆里,拣出一朵红玫瑰,忍着刺徒手掰了一下花茎,仔细“修剪”了一番,确定足够好看,才阔步走向大厅。
系统提示,距离爆炸,还有三十八分。
最后的时光里,谢蕴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那具骷髅,此时难得分神,正低头看着一个老式的留声机,认真挑选着乐曲。
顾承听得出,是舞曲。
没有人拦他,他便对门口的白苍源笑了一下,几步走到骷髅面前,将玫瑰放进他“真.骨节分明”的手中,微笑祝福:“生日快乐,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心。”
突兀响起的话终于引起了谢蕴的注意,他慌忙抬眼,看向发声的方向,第一反应是紧张。
但……又在看见顾承放下的花之后,神色逐渐变得正常,缄默良久,眼中竟是隐隐酝酿出泪花。
红红的,一眼看上去十分可怜。
顾承一直保持着对于生人的礼节,和周瑾搭完话,才转身看向他:“谁说我不来的?”
谢蕴又一次怔住,连眼底的震惊,都是那么不由自主,再次感叹:“谢祈年那小子,到底是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这一次,顾承没有答,他眼看着谢蕴找好了一首舒缓的华尔兹,缓步靠近他:“我就说嘛,阿瑾没有离开过我,可是……他们没有人信我。”
谢蕴今年四十七岁,说到这里,却委屈的像个蒙受冤屈,得不到申诉的孩子:“我之前,也曾推着阿瑾,在别墅里散步,可是那些手下见着我就跑,吓的魂儿都要丢了,就连他……就那个……”www.
他指了指门口的白苍源,愈发难过起来:“他甚至以为我疯了,找来了医生。”
“可是……我没有疯!”
音调陡然一转,谢蕴给自己下了定论:“我就知道,有一天,会有人真心为他祝福生日,一次也好。”
顾承顺着他附和:“周先生,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
“是,他可比你好多了。”谢蕴应声,握住骷髅手腕的同时,还不忘拉踩一句:“你就是个疯子。”
“……”
顾承对这样的评价不置可否,抬起手,按照平时给人贺寿的习惯,想去敬一杯酒。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蕴抢先一步拿走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爱人还在世的时候,说:“他酒量不行,我替他。”
说罢,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顾承陪了一杯,很利落的得到了那记录所谓k组织所有犯罪证据的u盘。
堂内,谢蕴缓缓松下一口气,从未有过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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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脱离倒计时:三分。
炸弹爆炸倒计时:两分。
周瑾的生日宴正式开始了,整艘游轮奏起舒缓优雅的音乐,甲板上有人端着枪,眼观六路,来回巡逻,并不知道,他们即将殉葬。m.
顾承被谢蕴提前放了出来。
游轮走的地方太偏僻了,国际安全局一时难以包抄,活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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