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嫣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弋……弋弋!”
她慌忙摇晃着自己娇生惯养的儿子,可是现在,顾弋脸颊发黄,双眸紧闭,愣是一声也没吭,头垂下去的时候,甚至有一瞬间断了呼吸。
女人彻底慌了:“医生!快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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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有钱,不一会儿,就有私人医生上门输液。
年近四十的老医生得了顾弋的指示,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满面愁容:“小少爷这是积郁成疾,一下子受的打击太大了,睡一觉清清脑子也好,只是……”
医生刻意顿了顿,吸引完秦凝嫣和顾长德的注意后,才继续往下说:“清醒之后,请务必对小少爷好点,万事顺着他,多带他去参加些宴会啊,派对啊,多见点喜事,让他高兴一些,转移注意力。”
“不然,很有可能演化成重度抑郁,导致自残自杀。”
说罢,又无奈的摇摇头,语重心长的留下一个药方,缓步离开。
大门合上的一瞬间,秦凝嫣就受不住刺激,噫噫呜呜的哭起来。
女人眼眶通红,转手捶打着顾长德的肩膀,哽咽到几乎要说不出话:“弋弋说你打他了?孩子才二十四岁,他能犯什么大错,值得你这么打他?”
“顾长德,我十九岁就跟了你啊,你说你为了家族利益要娶顾承那个便宜娘,我就忍辱负重给你做小,偷偷怀你的孩子偷偷生,糟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罪?”
“弋弋可是我们结婚之后,唯一的婚生子,到头来,你就这么对他,这么对我?你对的我吗?呜呜呜~~”
顾长德深深拧起了眉,有些发愁。
他爱秦凝嫣,也可以说,秦凝嫣是他这些年,心底唯一的白月光。
虽然他也偷偷摸摸养过情人,但那都不能跟秦凝嫣相比。
他的嫣嫣,就像稳住家宅的标杆,一哭,他的整颗心都乱了。
终于,顾长德叹了口气,伸手,一点点抹去女人的泪花。
将哭到浑身瘫软的秦凝嫣抱进怀里,宠溺叹息:“好了,不难过了,我不跟这小子生气就是了。”
“呜呜呜……”秦凝嫣哭的更厉害了,几乎要把妆哭花。
顾长德就只好继续哄:“这样吧,过几天不是这小子的生日吗?我包下京城最好的澜庭酒店,把我认识的大佬都请过来,给他好好庆祝一番,好不好?”
秦凝嫣这才好上一些,抽抽搭搭的回:“也要请顾承。”
顾长德皱眉:“大喜的日子,请那晦气玩意儿干什么?”
“我不管,就要请,还要把他安排在最末位,让他在小角落看着弋弋吃大餐呜呜……”
顾长德这才想明白,嫣嫣这是准备气顾承呢?
说来凑巧,顾承和顾弋是同一天生日。
顾长德想:如果他风风光光的给顾弋大办,却让顾承在角落看,势必会唤起那逆子对亲情的渴望。
说不定第二天,就会自己回家跪祠堂,来找他和解了。
老男人眼睛渐渐弯起,心里琢磨着美事,也就自然而然的,同意了秦凝嫣的要求。
一侧床上,顾弋指节深深扣进被子里,几乎要抑制不住的翘起嘴角。
看来,买通医生骗父母的把戏不仅小时候管用,现在也管用。
反正他是有人宠着的小孩儿,顾承没有,可要借机好好给他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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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不大爱办生日宴。
以前大办也是想借着办宴的名头,结识一些生意伙伴,现在大办……纯属逗小孩儿玩。
谢祈年早就策划好了宴会,说要等顾叔叔生日的时候,送个大惊喜,所以生日当天,一大早就跑了出去。
走的太急,藏礼物的动作便一不小心,被顾承收入眼底。
趁着孩子离开,顾大影帝果断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极其缺德的,拆开了谢祈年的礼物盒子。
盒上系着红色的蝴蝶结,还学着他在末端,写了个“由此拉开”的提醒。
顾承毫不犹豫的拽开,入目却是——
一只被领带捆住手,衬衫破破烂烂,眼尾还粘着两滴流泪贴画的……他的q版玩偶。
里面还有贺卡,像是算数一般,写着:一天两次,半天一次,三天半七次,生日的时候要乘二,就等于十四,四舍五入二十次(*'▽'*)?
“……”
这礼物,大可不必。
顾承迅速藏好贺卡,把礼物重新系上,因为其上的内容,一整天都在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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