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触及肌肤,一瞬间,顾承心尖颤了一下,手下意识收紧,攥住了床边早就在绑好的领带。
眼尾飘红,像是要勾着谁,去做什么事。
尽管本人心底微乱微气,并没有那个意思。
身后,谢祈年的呼吸很快转到了颈侧,克制又疯狂:“那个腰托,是我订的,特意从'橙色'订的。”
“因为我不信任别人,觉得要给你用的东西,一定要是最好的,要亲自做,才能安心。”
指尖轻颤,顾承没有回头看他,表面依然镇定:“刚才为什么不说?”
“……”
“觉得骗了我,一瞬间心虚?”
“嗯……”
“现在又不想让我生气,所以实话实说,哄哄我?”
“我……”谢祈年无可争辩。
他又双叒被看透了qaq
“好了。”终于,顾承松开了领带,大度的转过身,摸了摸小狼崽的头:“主动承认我就不气了,休息吧。”
休……
啊啊啊啊!顾叔叔闭眼了,顾叔叔一定生气啦!气氛都到这儿了,让他一个人怎么休息?
怎?么?休?息?
原本,谢祈年的心就像是滚油烹炸,这一下,更是彻底燃了一把火,轰——
火候过度,把他烧焦了。
难受,好难受,想……
想要顾承……
可顾叔叔说要休息,闭上眼睛,呼吸那么平和,他不敢打搅。
谢祈年越发难挨,刚准备往浴室跑,忽然,肩膀被按住。
“早已睡着”的顾叔叔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按住他的一瞬间,像是报复成功,愉悦的笑了一下。
随后,一个带着撩拨意味的吻,便趁着暗夜遮掩,轻轻落在肩头。
没有……隔睡衣。
顾承第一次主动吻他,没有隔衣料,吻了除嘴唇,以外的地方。
只是肩膀,没有什么不合适,但仅是轻轻一碰,便像是燎原的焰,要将他燃疯。
偏偏,这时候,男人还多补了一句话,几分认命,几分宠溺的哄他:“谢祈年,我睡不着了,怎么办?”
“唔……”
.
不知过了多久,顾承的脑袋霎时陷入眩晕。
只记得谢祈年背上凹凸不平,似乎存着许多细小的伤痕:“这么多伤……怎……怎么来的?”
“这个……”谢祈年想了一会儿,回:“记不大清了,大概是因为训练之类的吧。”
“平时……看不出……”顾承咬着牙,努力措辞:“做过……祛疤吗?”
“嗯。”
“为……什么?”
谢祈年眼眸轻弯,勾魂摄魄的桃花目一下子漾到了他心底,吻去他眼角的泪,才低声回:“因为疤痕太多太乱了,要是不祛除,就留不下宝贝的抓痕了。”
.
月上柳梢,又渐渐向西落下。
好像要天亮了。
顾承理智崩坏,脑袋已经完全不会思考。
听谢祈年靠在耳边,低声蛊惑:“顾叔叔,只跟过我吗?”
大概是被折腾的够呛,顾承心底窝火,脱口便怼:“当然不!”
“哦。”谢祈年应声而笑,一个“哦”转了十八个弯,显然不信,不信,还非顺着他说:“那太可惜了,我只有你。”
“不如你以后,多教教我吧。”
.
终于,东方天际泛起了鱼肚白。
天真的要亮时,谢祈年才抱着近乎昏迷的顾承从浴室出来。
好好为人擦了擦头发,掖了掖被子,才心满意足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腰托放在一侧,早已不像新买的那样完好,原本冰冷的房子里,也有了人气儿,好像整个世界,都莫名暖了起来。
忍不住低头,再再亲一下顾承,心底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这么好的人,是他的了。
打开手机,谢祈年果断联系了张经理:【一个意见,给腰托换种材质吧,清洗起来有点麻烦,或者,做一次性的也行。】
此时的张经理:垂死梦中惊坐起,不知自己害老板。
.
蜡烛燃完了,眼看着天还不太亮,谢祈年又点上一支,黏黏糊糊的靠回顾承身边。
正等着张经理回话,忽然,手机弹出一条短信。
傻叉4号:【图片】
傻叉4号:【看看吧,小子,这就是你不惜跟我退婚,也要去找的顾承!这是他这些年,出入所有会所的记录!人家是大老板,大影帝,娱乐圈多少人为了资源想贴他?他就真那么干净?你跟他在一起也不怕得?病?】
长睫闪了两下,谢祈年眸色微暗,莫名就想起了顾承刚才跟他说的那一句“当然不”。
笑了一下,指节覆上屏幕。
打字:【我自己有眼睛有耳朵有脑子,我会听会看会想,我喜欢谁会自己去了解,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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