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茶对亚格斯的话置若罔闻。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就在她要穿过大厅时,砰——!
精雕的铜鎏金烛台,摔砸至她身前的地上。
“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亚格斯趔趄的站起来,轻蔑地扫视着鹿茶:“啧,果然是从东区出来的平民。”
“你的母亲没有教过你,什么是礼貌?”
却在这时,西泽尔挡在亚格斯的面前,垂落的右手缠绕上纱布。
在回来的路上,他自己重新处理了手上的伤口。
“亚格斯少爷,罗德先生说过,任何人都不可以欺负安小姐。”
“请您向她道歉,以及,安夫人。”
说到最后三个字,西泽尔的眼底,闪过一丝看热闹的兴味。
原本只是嘲笑的亚格斯,因为西泽尔的话,瞬间被点燃了怒火:
“罗德家只有一位夫人!那就是我的母亲!”
“我今天倒要看看!欺负了安鹿茶,父亲大人会对我怎么样!”
“滚开!”
亚格斯冷声呵斥西泽尔退下,然后高声吟唱着魔法咒语。
他的掌心刚浮现出一道微弱的白色光芒,只听咣当一声闷响!
铜鎏金烛台重重地砸在了亚格斯的额头,打断了他的吟唱。
“啊!你这个该死低贱的......啊啊啊!!!”
烛台再次落下,重打在亚格斯的下颚。
鹿茶依旧没有停手,用烛台一下又一下地砸着,倒在地上惨叫的亚格斯,将他的讥讽奉还:
“你母亲没有教过你礼貌嘛?!”
“记不住罗德公爵说的不许欺负我嘛?!”
让你哔哔!
打死你个狗东西!
感觉到呼吸开始急促,鹿茶连忙扔掉烛台,缓缓地吸气吐气。
可不能再犯病了!
少顷。
鹿茶平复下来,看着地上满脸鲜血昏死的亚格斯,偏头扫向旁边已经呆傻的女佣,莞尔一笑:
“麻烦你们送我亲爱的哥哥去医院啦。”
那乖巧礼貌的模样,哪有刚才的一点凶狠?
女佣顿时回过神,手忙脚乱地叫来仆人,一起抬走了亚格斯。
而西泽尔望着走上楼的鹿茶,心情微妙地抿了一下,还泛着疼的唇。
安小姐,确实很粗鲁。
-
鹿茶回到房间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她说了一句进,房门被人推开。
“这是您要的魔法书籍。”
西泽尔将几本书放在桌上,便单膝跪在鹿茶的面前请求:
“我可以掀起您的裙子吗?”
“?”
小反派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结果鹿茶看见西泽尔拿出了冰袋。
“您从医院回来后,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我猜测您是崴到了脚,便准备了冰袋。”
“如果不冰敷,明天会肿得无法走路。”
鹿茶提起裙身,脚踝轻度红肿。
应该是在医院的后花园时,扭到了。
她还以为那断断续续的疼意,是被新鞋磨坏了皮肉。
“请安小姐将脚放到我的腿上。”
鹿茶也不客气,脱下鞋子,抬起腿,脚尖轻踩在了西泽尔的膝盖上。
少女的脚雪白小巧,圆润的指甲,透着淡淡的粉色。
西泽尔微垂下眼睫,将冰袋贴在她的脚踝处。
冷不丁接触到凉意,鹿茶条件反射的想要躲开,小腿蓦地一紧。
男人修长的手指,从腿的下方环绕上来,像是在托着一件艺术品,不让鹿茶收回去:
“刚开始会有点疼,安小姐忍一忍。”
“我会小心的。”
因为要看冰袋敷的位置,西泽尔低着头。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鹿茶的腿上,与脚踝贴着的寒凉冰袋,形成了强烈刺激的反差。
鹿茶的身体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
“是我弄疼安小姐了吗?”
男人低润的声音,在此刻莫名显得暧昧缱绻。
敏锐地捕捉到西泽尔的眼中,一抹转瞬即逝的促狭之意,鹿茶唇角轻勾,打了一个响指。
一缕金光萦绕的契约纸张,凭空浮现。
同一时间,鹿茶挣脱开西泽尔的钳制,脚尖轻轻挑起了他的下巴:
“说起来,我还没有告诉过管家先生,罗德公爵已经将你给了我。”
“以后,你就是我私人的贴身管家,只听我一人的命令。”
被迫仰起头的西泽尔,望向坐在椅子上的鹿茶。
少女慵懒地靠着椅背,一只手臂抬起,肘部抵在椅子的扶手上,指尖微蜷,托着那张明艳的小脸。
犹如丝绸顺滑的黑色长发,从她纤细的脖颈旁散落下来。
唇角噙着戏谑的笑容。
仿佛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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