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闻得此言顿时一愣,紧绷的心依旧在狂狂乱跳,惊魂未定的看着宁姝言。
这时程音徐徐走出来,对着萧煜行了一礼:“皇上。”
看着是程音,且一个躲在屏风后不出来,一个方才竟将错就错试探自己,自己九五之尊,竟被两个妃子骗得团团转,萧煜心中那抹火焰再次被点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眼中迸发出一道道锋利的光往程音刺去,呵斥着她:“你躲在屏风后做甚?”
言罢又怒视着宁姝言:“很好玩吗?”
程音连忙上前:“皇上,您别怪宁姝言,是臣妾身上长了湿疮,方才脱了衣服在抹药。臣妾不想让皇上瞧见如此丑陋模样,所以才躲到屏风处。”
“还有……这披帛,也是臣妾的。”
言罢,她走到宁姝言身旁,取过她手中的披帛。
萧煜一言未发,冷着脸坐在椅子上,侧颜带了阴恻恻的寒意。
程音见状,知晓萧煜这是生气了,她手足无措的绞着手中的绢子,宁姝言对她使了个眼色,程音点点头轻步移出了殿外。
宁姝言这才缓缓上前,看着冷凝疏离的萧煜,娇柔的唤了一声:“皇上……”
萧煜依旧纹丝不动的坐着,眼皮也未抬一下。
她妙目微流,上前一步坐在萧煜膝上。
若是往日,她这般主动,萧煜定然很高兴,会揽她在怀中,亲昵的说着话。
可是此番自己十分不悦,心中怒火中烧,她竟依旧厚颜无耻的坐在自己膝上,更可气的是自己的手就如绑了几千斤沉石一般,动弹不得。
宁姝言见他并未拒绝,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嗓音娇柔软糯:“皇上……臣妾错了。”
萧煜紧紧拧起的眉心因为她这句话微微舒展开来,面庞却依旧冰冷,淡淡从喉中溢出:“昭贵妃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还知道错吗?”
不知为何,想起方才的心塞感,他此刻都十分不好受。宁姝言也不懂当自己以为她与人私通时,自己是多么难受!
宁姝言不动声色的往前挪了挪,嫣红的唇瓣微微柔启:“臣妾胆子大还不是因为皇上宠出来的。”
萧煜似是打量,似是怪罪的扫过宁姝言的脸庞。
她勾住萧煜的脖子轻轻的摇了摇:“而且臣妾知道,皇上不会真的生了臣妾的气。”
说着将头靠在他胸膛上,声音没了之前的娇柔,更为低软:“臣妾只是想知道,皇上现在是不是在乎臣妾了,或者说您有没有爱上臣妾。”
当初,她问自己会不会一直对她那样好,又问自己的心意如何。而自己曾说过,日新月异,任何人都不能绝对的保证什么。
自己可以宠无数个女人,甚至是喜欢很多人,可是唯独爱,是不能给予任何一个人的。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尤其是生死一线之时,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心。
所以……他对旁的女子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近几个月除了她这里,就没有再踏入过其他女人的宫殿留宿,却不曾想她还是这般患得患失。
于是伸出手放在宁姝言背后,面色缓和,带了些许柔意:“朕对你的心思,还不明白吗?”
宁姝言腻在他胸前,双手紧紧环住萧煜的身子:“明白了,皇上是很在乎臣妾的。”
萧煜放在她背上的手微微一僵,旋即缓缓的抬手抚摸着她满头的青丝。
何止是在乎!分明已经是爱了。
不过他们日子还长,往后的时光,他会让她一点点感受到自己的心思,自己的爱意。
“往后别这样试探朕了,朕当时真的很生气!”
宁姝言撅起嘴,七分抱怨三分撒娇:“难道臣妾当时不生气吗?皇上气势汹汹的上前,全然一副臣妾就是与人私通的模样,对臣妾一点信任也没有。”
萧煜微微一愣,他当时哪里知晓屏风后会是个女人,进来时就听宁姝言说去屏风后躲躲,看着披帛掉到了地上,床榻上的锦被也是乱的,以及她有些歪的领口,这如何不让人想入非非。
只有他自己知晓,多在乎便有多气愤。
“朕哪里知晓程音在你宫里,还鬼鬼祟祟的躲在屏风后。”
想到这里,萧煜忽得想起什么,眸中泛着奇异之色,沉吟道:“言言,你和程音……没有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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